言淡颔首，“那薛姑娘对此处应十分熟悉了？”她朝其他船只望去，“常年在这边的船夫船娘你可能尽数认全？”</p>

“这边的人……”薛春河没敢把话说的太满，“应能认出八九成。”</p>

“如此便好。”</p>

言淡站起身，随意指了几个船只，让薛春河说出上边船夫或是船娘的名字，薛春河皆一一作答。</p>

“那是赵大哥，名为赵三，在这河上的时间比我还长……”</p>

“柳嫂子，柳绢，前几年才入得行……”</p>

“丘妹子……”</p>

问到半截，言淡突然话头一转，“护城河冬季景色不算好，来游河的人也大大减少，应不是所有人都上船吧？”</p>

“是，这冬季寒凉，客人的确不如平日多，咱们也多是闲在船上候着，有时聊聊家长里短……不愿耗费时间的船夫船娘在前段时间便将船停靠到了别处，回去休息了。”</p>

“哪几位？”</p>

薛春河一愣，想了想才答：“关妹子，钱大哥，赵叔……他们停的最早，过些日子更冷些，这河上结了冰，小的们也得停。”</p>

“他们为何停这么早？”</p>

“这理由嘛，就各不相同了……”</p>

“那你一件件一桩桩，仔细和我说说。”</p>

这问题问得太细，薛春河虽觉着奇怪，却也不能不答，“关家妹子名为关鸿武，有个妹妹叫关鹄文，听说在家病了，所以妹子昨日便回去照看她了。钱大哥叫做钱鱼，家中得了个大胖丫头，自然得回去好好陪陪嫂子，亲近亲近孩子。赵叔……”</p>

“关鸿武，是昨日才停的？”</p>

“是。”</p>

言淡问得更加仔细，“你们除了载客，可有人单独去游河。”</p>

“应是不会，平日里这风景也看够了，怎会做这事，费时又费力……”</p>

“你再仔细想想。”</p>

薛春河思量了片刻，“倒是有带着家人去游河的，昨日快要收工之时，关鸿武带她妹子出游，听说正是船上吹风着了凉，这才病了。”</p>

“带她妹子？你可有见到她妹子上船。”</p>

“没有……”薛春河摇摇头，“我和关鸿武不大熟，船只停靠也不在一个埠头，这些也是听柳嫂子所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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