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疯了。”</p>

“疯了还记得报案？”</p>

“据说徒步走了很远，找到了巡逻的捕快……”</p>

……</p>

言淡耳旁略过捕快们轻声的讨论，眼睛却透过栏杆缝隙，望向蹲在角落头发花白的老婆子。</p>

她大约五六十岁，脸上满是沟壑，泪水顺着皱纹流淌，看起来好不狼狈。</p>

身上打着补丁的布衣勉强还算齐整，裤腿和膝盖挂着些泥土，应是摔倒在地时沾染到的。</p>

颈后挂着斗笠，佝偻的背上背了个大大篓子，里边几捆柴，腰间柴刀已被捕快们没收……</p>

不难看出这位老者应是到山间或是树林，准备砍些柴火回去。</p>

看这么个老者蹲在阴暗的角落，郑静安有些不忍，想搬个凳子让其坐一坐，却又想到同僚告诫说此人随时会发狂……</p>

她转头观察言淡已拿起了案卷，连忙跟了上去。</p>

这名老者名为佟花艳。</p>

奉公门找过大夫为其诊治，称其受了惊吓心神俱损，且极具有攻击性，这才被暂时关押。</p>

她说话语无伦次，所以相关证言的内容极少。</p>

只一句说得极为清楚。</p>

“这不是我女儿，我女儿不是这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