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尔的父亲倒是京城中某个酒楼的帮厨,家境应不算太差,可惜其母早病去了。</p>
两年后孙父再娶,同年,孙尔回了老家由爷爷奶奶抚养。</p>
两人都是十几岁来到京城,在码头做搬运的活计。</p>
潘丰、潘年和潘庆是堂兄弟,同一个村庄出来闯荡,相似的背景使他们在京城互相照应。</p>
巧合的是,这三兄弟和赵易孙尔虽不是属于同一个商队,但却在一个码头。</p>
这五个人,虽轻重不一,表征不同,但的确是都得了臌症。</p>
臌症,放在这个时候是绝症,用药治不好,只能维持。</p>
而治病吃药,价格向来不便宜。</p>
五人有的已成婚生子,有的至今未娶妻,但无论怎样,他们拿到的微薄报酬是绝对支付不起庞大的药费。</p>
言淡沉思片刻,把晨间所记录的苏大夫的证言又拿出来看了一遍。</p>
“之后赵易和孙尔就来了,他们二人,老夫是第一次见,还带了不知是哪个乡野大夫开得方子,老夫仔细看了看,又替他们诊了脉……”</p>
既然有旧方子,说明之前两人便已经有了症状,且并未放弃治疗。</p>
但也许是舍不得诊费,于是才随意找了个便宜的,两人合开了一个方子。</p>
“老夫给二人开了新的方子,看他们衣着打扮,猜测生活应困苦,本还想着自己贴补些药钱,没想着……”</p>
这里苏大夫说出的自己观察二人生活困苦,但并未提那二人得知高昂费用之后的表现……</p>
之后的三人也没有,甚至在他的描述下,诊脉和拿药的过程十分顺利……</p>
生活艰难的五人,在得知重病之后前来诊脉,最后看了药方,知晓要花许多钱才能治病,甚至治不好……</p>
但这五人却仿佛接受现实,他们的情绪甚至没有苏大夫看到旧方子的怒气来得重……</p>
是几人本就不打算治病,所以不惧?</p>
但如若本不打算治,又何必拿了药方过来看,又付钱让苏大夫诊治呢?</p>
言淡凝眉,把其他证言也看了一遍……</p>
一点一滴,慢慢将现今的线索串联起来……</p>
没错,五人似乎已做好了准备。</p>
这准备并非面对疾病,积极治疗。</p>
而是偷藏了毒药,准备在药铺服用。</p>
如若能成,只要推说是药铺的药有问题,他们便能获得银钱赔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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