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不怕汉王那更是说说而已的了,汉王虽然脑子不太好,可拳头还是很硬的,他现在想起之前和汉王那次互殴都还觉得腮帮子隐隐作痛。
当然,互殴只是苏泽以为的罢了,就和他认为的汉王是个垃圾,三拳没能打死他一样,都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实际上在汉王看来,估计那就是单方面的痛打!
其实苏泽有时候也在想,每天起那么早操练跑步到底有没有必要,功夫再高还不是三枪撂倒,拳头硬有个屁用,还不是怕菜刀。
与其每日早起习武操练,还不如身上带两把手铳,他不会承认是自己懒的,只是单纯的觉得习武操练没必要。
单纯的跑步和操练也就罢了,反正苏泽是不想习武的了,以前他以为习武就是单纯的玩玩刀剑,耍耍把式还挺好玩的,可真当他接触了到了习武的时候,脑海中就一个念头,习武真不是一般人就能学的。
他习武式跟着丁航学的,而丁航学的又是祖传的八段锦,别看丁航在没遇到苏泽之前是个饭都吃不饱的泥腿子,丁航祖上还真阔过。
丁航祖上那是正儿八经的武学世家,民间各种武艺都会两招,其中八段锦更是看家本领。
八段锦是一种气功功法,形成于宋代,最早出现在南宋洪迈的《夷坚乙志》中,由八种肢体动作组成,内容包括肢体运动和气息调理。
八段锦有两层含义,一是表示这是一种集锦多种练习方法的功法;二是源自一种名为“八段锦”的织锦,表示练习时动作连绵。
八段锦是在我国古老的导引术中流传最广,对导引术发展影响最大的一种,有坐八段锦、立八段锦之分,北八段锦与南八段锦,文八段锦与武八段锦,少林八段锦与太极八段锦之别。
苏泽当时知道丁航会八段锦的时候还觉得稀奇,他以前也曾接触过八段锦,错以为丁航练的和他接触到的一样,可他接触到的其实只是皮毛,真正的八段锦远比他看到的厉害不少。
结果嘛自然就不用多说了,光是入门的那一关就让他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自那之后,苏泽就决口不提和丁航学八段锦的事情了,到了京城之后,被汉王揍了一顿,苏泽痛定思痛,决心重新拾起来这门武艺,想着有朝一日报复回去,他苏泽就不是那种只知道挨打不还手的人!
结果就是苏泽一辈子都不想练武了,撑死了跟着镇国卫军士操练,他宁愿站军姿都不想再学武了。
经历一个小插曲,苏泽和朱瞻基才磨磨蹭蹭的到了矿上,此时矿上已经下工了,到了矿上已经没什么工人在了,苏泽打听了一下一拍脑袋将朱瞻基领到了一个广场上。
今天正好是希望煤业公司的表彰大会,下了工之后工人们就全都搬着小板凳到了广场上开会了。
张胖子和几个矿上的管理层坐在广场正前方,下面是黑压压的五千多个工人,张胖子前面还摆了个铜皮做成的大喇叭。
苏泽和朱瞻基到的时候,大会还没开始,苏泽也没通知任何人,领着朱瞻基找了角落待着。
过了一会儿,张胖子见人差不多齐了才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拿着大喇叭说道“咳咳,应该都到齐了,没来的组长把名字记下来,扣一天的工钱,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害群之马就应该踢出去!”
下面顿时哄闹一片,不少工人都在起哄,这样的大会不是第一次开了,他们也习惯了,张胖子他们也认识了,算是如今矿上的矿长。
张胖子有些头疼的拍了拍桌子呵斥道“安静,安静,开会呢,又不是买菜,喊那么大声做什么!”
比起来给这些工人开会,张胖子更喜欢和京城里交易中心那些非富即贵的人打交道,倒不是瞧不起工人们,而是这些工人不好管理,让他有些苦恼。
关键是这些工人不是他张胖子的奴隶,不能打骂苛责,工人们尊敬的是苏泽,没人拿他当回事,他这个矿长其实当的挺没滋味的,了不起罚那些不听话的工人一天工钱。
交易中心那里的人可不一样,一个个的非富即贵,讲话又好听,他超喜欢那里的!
可没办法,这是苏泽的吩咐,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苏泽的话对他来说比圣旨都灵。
其实张胖子一开始来京城接手的就是无烟煤的事情,倒也熟门熟路,后来苏泽又把交易中心的事情交给了他来办,他就把重心放在交易中心那里了。
年后苏泽也给他们这些管理层开了一个会,在会上苏泽点名批评他,让他没事别天天和京城里那些狗东西混在一起,多来矿上看看,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么一个表彰大会。
至于苏泽口中的狗东西自然就是京城里的那些达官显贵了,谁让那些人没事就喜欢在背后骂苏泽来着。
眼见下面还吵的厉害,张胖子无奈的将目光投向一旁的一个年轻人,年轻人咳嗽了两声之后,下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张胖子身边的年轻人名叫苏二,听名字就知道是苏泽的家丁了,目前暂时替苏泽看着煤矿上面的事情,算是苏泽的代言人。
张胖子心中微微有些发酸,明明他才是矿长,可说话还没有一个副矿长管用,没办法,谁让这位是苏泽的代言人呢。
对于矿上的工人来说,他们有今天的生活全是是苏泽给的,至于张胖子谁啊,真不熟!
苏二察觉到了张胖子的目光,他微微撇了撇嘴,有些嫌弃,这胖子不是什么好人,十足的奸商,在清风县经营酒楼的时候心就黑,到了京城也没改变什么。
要不是现在人手不够,怎么也轮不到张胖子来当这个矿长,至于他这个副矿长也只是临时过渡的罢了,主要是因为矿上还有很多清风县的人,没有苏泽的身边人来还真不一定压得住那些人。
清风县“民风淳朴”是苏泽和朱瞻基都亲口承认的,那里的人除了苏泽那是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的,苏泽自己都骂了不少次刁民,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就更别说清风县那鸟不拉屎的地了。
张胖子也知道清风县的人都不待见他,没办法,他在清风县开酒楼的那些年是得罪了不少人,可他也觉得很委屈,他只是跟着苏泽有样学样罢了。
虽然他心黑了点,但天香楼的收入也上去了啊,别管他黑不黑心,就问赚没赚银子吧!
再说了,他也只宰有钱人,一盘青菜卖三两银子咋了,这价钱是苏泽定的,吃不起可以不吃,又没强买强卖,搞不明白为何清风县的人都喜欢骂他,反正他觉得自己很委屈。
放下心中的思绪,张胖子等下面安静了下来之后才想起了正事,连忙看着桌面的纸条举着大喇叭开始照着纸条上字读,那模样像极了苏泽演讲的时候还要看稿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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