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黑叔也不是难为你,就是看着你郑家办喜事,想讨个彩头,给兄弟们挣点烟钱。”
郑文桐不愿意在大哥新婚日触霉头,准备息事宁人,“安国,给黑叔的兄弟们一人来包软华子,黑叔,喜烟肯定要抽,麻烦你给侄子一个面子,先劳烦你把车挪挪!”
黑娃皮笑肉不笑,“大侄子果然是爽快人,看样子没少发财,不过兄弟们去年过得苦,没什么油水,烟瘾比较大,一包估计不够,每人得一条,我今天有十七八个兄弟,你准备二十条软华子就行!”
这下郑文桐不乐意了,二十条软华子,一万多块钱,这黑娃简直是在拦路抢劫。
即使郑文桐这回服了软,掏了烟钱,黑娃未必不会继续出幺蛾子,一步让,就得步步让。
“侄子在外挣点钱不容易,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既然黑叔看不上几包华子,安国,把烟收起来。”
郑文桐问交警,“如果我打114,要求拖车,你们什么时候能解决?我是周志国的外甥郑文桐,今天可是有县处级领导去玉潭宾馆喝喜酒,要是耽误了,谁面子上都不好看。”
交警看出黑娃在和郑文桐别苗头,不话说拖车什么时候能过来,只能从中劝阻和调解。
郑安国有些不服气,十六俩婚车下来了二十多个年轻小伙,跃跃欲试。“实在不行,我们就是抬,都能将车抬走。”
黑娃旁边的小伙咋咋乎乎,“你们抬抬试试,要是黑爷的车刮了或者蹭了,赔不死你!”
郑文桐吩咐杨建文,“我们自己找一辆拖车过来,把车拖走,要是万一将黑娃叔的卡宴给磕了碰了,到时候让他找我,我给他换辆新的!到时候黑娃叔的这辆卡宴就留给你开,一两百万我还是赔得起的!”
杨建文劝阻郑文桐不要冲动,毕竟黑娃的后台还没有退休,不过也蹦跶不了一两年,还是先把周志国喊过来,出面协调一下。
郑安国确实天不怕地不怕,立马打电话叫来了拖车,黑娃见郑文桐准备动真格的,直接出乎他的意料。
他也没打算堵郑家婚车太长时间,他不过想给周志国难堪,让周志国出面服个软,求个情。
要是今天他的卡宴被拖车拖走了,哪怕郑文桐事后陪他一辆新卡宴,他的面子都要丢光了。
郑安国的效率很快,拖车很快就到了,司机见到那辆卡宴,不敢上前拖车。
郑文桐从车里拿出两万现金,“这位司机技术不行,开不了这个拖车,今天谁能开开着拖车把这辆卡宴拖走,我立马奖他两万,当场兑现。”
这时围观人群里站出一小伙,主动请缨要求开拖车。黑娃似乎认识他,“赵海龙,你家房子已经拆过了,政府的拆迁款已经到账。有什么恩怨,我们私下解决,你如果拿了这两万块,你得知道后果!”
赵海龙显然和黑娃积怨很深,可能是黑娃强拆时和他产生过矛盾。他二话不说,开着拖车就往卡宴开了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得知消息的周志国从宾馆里跑了过来,制止了郑文桐,“文桐,快停下!你哥结婚,你胡闹个什么?”
赵海龙也是机警,将拖车停了下来,距离卡宴车身只有半米距离,不过他坐在拖车里,等着郑文桐下一步指令。
黑娃心里强自镇定,心里暗骂,马勒戈壁,现在的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想搏出位想疯了。
他打个哈哈,“周镇长,我只不过想找你外甥要点喜烟,谁知闹得这么难看,你这外甥的气性可够大的!”
周志国出面圆场,“你黑叔想抽点烟,给他拿一条,今天省里也过来喝喜酒,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杨建文将一条华子递给了黑娃,黑娃接过香烟,心想过段时间再把这个场子找回来,他扇了手下一巴掌,“车子抛锚这么久,修好了没?”
手下立马懂了,“老大,修好了!”
“修好了,还不走,挡着我大侄子的婚车,耽误了吉时,你负责?王八蛋!”
黑娃手下将车挪开,十六俩婚车准时开进玉潭宾馆停车场。
郑兴建见事情解决了,骂郑文桐意气用事,“国内是共产党的天下,一切黑社会在人民专政面前都是纸老虎,你今天把黑娃的卡宴铲走倒是威风了,可他事后想阴招害你怎么办?”
“斩草要除根,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你不把他背后那张网给撕开,就算咬他一口,也是不痛不痒。”郑兴建教导儿子。
周志国安慰郑文桐,“好了,年轻人没点血性,那还叫年轻人吗?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快点进去。”
郑文桐想起一件事,交代一下杨建文,“刚才那个开拖车的小伙不错,看他的身高长相,应该和你们一样,也是军人出身,你等会儿把两万块钱先交给他,问他愿不愿意跟着我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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