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能投胎?铲了城隍庙还不能震慑几个宵小吗?
“原来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
陈初始重新戴上草帽,朝着汉子相互抱了一下拳,便往淄川县里去了。
路过上次的早点摊位,他脚步一顿,见到老板坐在那里满脸忧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几个行人路过,连吆喝都懒得喊了……
他问道:“老板,你这摊位下午也卖凉茶,如此垂头丧气,莫非生意难做?”
老板闻言抬起头,发现是两个月前跟自己聊过几句的书生,当即吓了一跳:“原来是你呀,身上怎么这么多伤疤,遇到匪祸了?”
两月不见,他反而先关心起陈初始身上的伤势,说道:“你这书生,外面兵荒马乱的,身上没点好本事,现如今出去八个都不见得能回来六个,你呀,真是胆子太大了!”
老板边说边起身从摊位里用勺子打了一碗凉茶放在桌子上:“喝点吧,解解乏。”
陈初始说了声多谢,端起茶碗就灌进肚子里面去。
老板恢复刚才一副满脸忧愁的模样说道:“你知道吗,咱们淄川县里的县太爷跟师爷,招呼都没打一声,悄悄跑了……”
陈初始:“跑了?”
老板嗯了一声:“这挨千刀的,据说上次搜刮咱们老百姓得罪了鬼神,第二天虚情假意做了一出戏,把钱还了,结果一个月前,他请来一堆道士和尚在衙门,重新开始搜刮钱财,手段更硬更狠,谁要是不给就让衙役狠狠的打!
搜刮完钱财,有人看见,他趁着夜色被那群道士和尚簇拥着跑了……”
他说着撸起袖子,露出伤疤:“我这胳膊还有后背挨了好几下棍子,还好身体能扛,不然像谭秀才那样昏死过去可就惨了!”
陈初始手中的碗出现一丝裂纹,掏出一枚碎银放在桌子上:“谭秀才……老板说的可是谭晋玄?他的事情可否详细说说?”
老板把碎银塞回陈初始手中,现在虽然拮据,但他还没到赚这种钱的时候,说道:“正是谭晋玄正是谭秀才,不知为何,他跟南边的范老头关系突然变得好起来,隔三差五就看望。
一个月前,杀千刀的县太爷带着一帮杂碎出来收钱,收到范老头家里去,别人都给,范老头不愿出哪怕一个铜钱,顿时惹恼县太爷,招呼衙役把范老头打了一顿!
谭秀才正好过去,急忙阻止,结果也被打了一顿,那叫一个惨,据说那个腚的血都渗出衣衫,令人难以直视……”
陈初始站起来:“谭晋玄有功名在身,这县令胆子不小!”
老板呵呵笑道:“何止功名,谭秀才沉迷修行吐纳,似乎成功了。据说当时他从口中吐出青色烟雾想要震慑县太爷,结果没镇住,只是障眼法而已,所以被打得特别惨。
谭秀才是读书人,身子骨弱,现在走路都不自然,再说到那范老头就更惨了,一把年纪挨了一顿打,现在还躺着,情况有点不太妙……”
不太妙?!
陈初始立刻知道老板在说什么,把刚才的碎银压在碗底,转身朝着范明的老宅子方向匆匆而去!
刚到县南,进了巷子,绕过几个胡同,便见到范明宅子外面站着好几个人,其中就有上次拿牌子给陈初始介绍房子的老太太。
陈初始走过去,还没等说话,老太太面带苦色说道:“你来啦!范老头恐怕快不行了,这老家伙躺着一动不动,人瘦得跟骷髅一样,不思念儿子,也不思念老伴,反而口中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