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麦克斯-迈德这样的存在并不常有。

当易秋查看了剩余的2个超凡者之后，他予以了其最为直接的惩罚——绝对的死亡。

多元宇宙中，人类并非扮演着绝对善良的角色。

事实上，更多的时候人类没有显著的阵营倾向。

这意味着，善与恶的抉择全然在于个人意志。

社会道德体系的引导，会在一定程度上予以人们指引。

但就像那些潜伏在人性中的恶念，并不会因此而消失。

只是在暴力机构和森严的秩序法则的强力镇压，被压抑在了心底。

而一旦这种拘束被突破之后，其爆发出来的恶念是如此深沉和癫狂……

人类是囊括了几乎全部阵营和相关哲学思想的种族，在那斑斓之下，阴影自然不会缺乏。

而易秋直接碾碎的这两个超凡者，就是这种阴影的体现。

也许真正的崇善者，会试图救赎恶徒的心灵。

但对于易秋而言，他并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投入在这上面。

凡物相关法则的相关制度，是为了防止施害者造成更为严重的伤害。

但易秋并不需要考虑这些：秩序就是秩序，它不应为其他的原因而退步。

当然更重要的是：易秋拥有足够的力量去贯彻它。

“你因超凡者的伤害，而遭受苦难。”

“我无法复活你的家人，但我可以予以你一个选择……”

易秋看着眼前眼神晦暗的女孩，她是那2个超凡者之一的事件受害者。

也是，唯一的幸存者……

易秋并没有再回忆那2个超凡者所犯下的恶行，他见识过最为深邃的邪恶。

他们的恶行，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抹阴影。

只是邪恶虽然微小，但仍然会带来伤害与难以挽回的阵痛……

易秋觉得这个女孩所遭受的困难，与他是存在一定联系。

他立下了超凡者的秩序，但显然有人并不认可它的绝对性……

只是凡物的死亡，已经不再能够激发他情绪的波动——他保留着凡性的意志，却永远地失去了曾经的同理心……

就像已然成为无垠深渊的浩瀚汪洋，再无法体会曾经为水滴时的悲切与酸楚。

但那些曾经闪烁着人性光芒的烙印，仍然在那片汪洋之中熠熠生辉。

所以，易秋愿意给予这个女孩一些微小的善意。

弑神者的悲悯？

亦或是一种自我救赎？

易秋并没有将其予以过多的深刻含义，他只是认为这是可以去做的。

他并不需要社会道德的认可，也不需要披附善良的灵光。

一切，不过遵循于他内心的秩序之道。

“选择？”

女孩看着这个突兀出现的光头，她的声音显得有些嘶哑。

“我已经没有选择了……”

女孩看着身后已经付之一炬的家，满是悲痛地说道。

“既然这样，那么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易秋看着女孩，她的灵魂中正燃烧着属于凡物的燎人光芒——那是仇恨与攒怒的灼痛。

物质界的凡物与超凡者之间的平衡，显然还需要足够漫长的磨合时期。

这期间，必然存在着流血和阵痛。

易秋知道，他并不能抹消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