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的吗?”蒋野好像看见了几分希望。
以前多少医生都看过蒋铮的情况,多少年来都没有这个希望。
“白主任不一样。”
白溪也是最近回国,他行事比较低调,一直在实验室做科研和抑制剂的发表。
他没有这个人的联系方式,而且也不认识,有把握的还是池颜川能够让他来手术。
在四四方当空白的病房中。
蒋铮被锁链紧固,脖颈上还戴着检测信息素是否过浓的检测仪。
最近他失控的情况越来越多,前几天已经将医护人员误伤,骨节分明的拳上已经破皮,不知是打伤了谁。
【哥,我是不是又惹麻烦了。】
蒋铮坐在病床上着急又自责,但是生怕自己的信息素失控会伤害蒋野,他不敢乱动。
“为什么打人?怎么不好好治疗了?”蒋野不怕他会伤害自己,伸手将这个失落的金毛犬似的男孩搂在怀里“前些日子不是好好的?等做了眼睛,就能看见了。”
蒋铮的肩膀有些僵硬,缓缓的在蒋野的掌心写了三个字【声音,像他们】
像他们。
最近医院招收的是男护工,刻印在蒋铮骨子里的记忆,曾经在那个狭小实验室中一个一个人压在他身上的恐怖记忆随着相似的声音席卷而来,他保持不了平静。
当年,包括院长在内的十几个男人,从味道到声音都会让蒋铮永生难忘,蒋野看过那些被记录下的样子,只有小铮痛苦的哀嚎。
一触碰到那半年的非人折磨蒋铮便会控制不住的发狂,他恨不得和那群人同归于尽。
几个男护工都这样直接进了急诊包扎。
“不怕,不用怕,我在这。”蒋野搂着他的肩膀轻轻拍着;“等病治好了哥一定会带你走的,好不好?”
蒋铮的肩膀微微发颤,深陷在不安的情绪之中,紧抱着蒋野的腰不肯松手,明知这是他的孕肚还是想要往他的怀里钻。
【哥,我不怕,我怕给你添麻烦。】
他从小因为会激动时伤人这件事让蒋野到处给人当孙子,鞠躬赔钱的事不少,后来都是干脆租了一间房子,让他一直待在里面,好像是甘心被蒋野关起来的雀鸟,等待哥哥回巢。
现在的蒋铮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十几岁瘦瘦干干的少年了,而是一个体型健硕的男人,长时间不和外界交流让他对世界的认知还是停留在童真的时候。
就像是一只巨形而粘人的大狗狗,身上的伤只有哥哥知道。
小铮的病情也因为这件事加重,蒋野知道,不能再拖了。
从医院离开以后,他直接打车去了寰盛,想要让池颜川能够开口,让白皙帮忙。
他们结婚各取所需,他唯一的这些要求,他应该不会拒绝。
寰盛集团坐落于在市中心的位置,寸土寸金,大厦林立之间只有寰盛的大厦最为高耸。
蒋野几乎从来没有来过集团。
简单的衬衫和休闲裤,藏在帽檐下的面容第一次进入这样的地方有些心虚。
刚过四个月的孕肚打眼一看竟然有一些明显。
他穿成这样,和周边的上班的员工格外不同显得很是扎眼。
前台本来想要问他是否有预约,但是言秘书正好从一楼准备上楼,手里还拿着很厚重的资料,看见他便直接领着上了楼。
“蒋先生,池总没说您今天会来,现在他还在开会,需要我去帮您通知一声吗?”
言秘书看起来也有些着急,一直在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腕表。
蒋野摇摇头“你们先忙我可以去等他,没关系的。”
“我让小王带您去池总的办公室,我还着急送一份文件。”
“好。”
言卿到了二十二层的时候招呼了一声小王,一个漂亮的实习生bea走过来引路“您这边请,”
许多人自然是对蒋野的面孔很是陌生,池颜川结婚人人皆知,只是不知另一半的面孔,传闻中金屋藏娇的到底是何许人也。
小王直接领着蒋野到池颜川的办公室。
里面的陈设简约大方,只是一个书架和整洁的桌面,后面还是落地窗俯瞰城市,虽然是简单却足够奢华,质感很不错。
实习生带他进来以后问了一句喝什么,便转头去冲水。
蒋野进门,只见有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正抿了一口咖啡。
见有人进来,仿佛要起身;“你好,我叫谢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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