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东西都有点迷糊,从早上就这样。
孕期的味觉一向敏感,他再吃碗里的东西就已经明显能够感受到腥,一直在强忍着吃。
电话叮铃铃的进来,池颜川看了一眼来电人,随即拿着电话去阳台接:“喂,什么事。”
“谢荣回国了,什么时候出来聚一聚啊,前几天你走了也不说一声,也太扫兴了吧。”电话里的李燃笙忍不住抱怨。
“什么时候的事。”池颜川的眉眼间明显露出兴奋。
“就前天,他还说让你把你家的那个带来,说给你补喜酒。”李燃笙犹犹豫豫的问。
池颜川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正在专心吹面条的男人没什么心思“谁让你那么大嘴巴的。”
“大哥,你一夜\情的绯闻闹的满天飞,光头条都挂了好几天,还用别人说?”
“最近公司忙。”池颜川起身到窗边“下周应该有空。”
李燃笙在电话里笑嘻嘻骂了声“你怎么接了家产还成皇上啦,见您一面还要求翻牌~”
“听说你现在借着搞慈善的名义整了块地,能不能拉拉我入伙啊?不然我爸成天说我不务正业,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他在电话对面抱怨着。池颜川也看懒得听他。
三言两语打发了以后秘书发消息和他确认行程不变。
房间里的暧昧气息在卧室最为严重。
池颜川的腺体小时候受过伤,在治好以后便一直有些敏感,从前不觉得,直到蒋野那一夜下药后突发的易感期才让他知道来势汹汹。
信息素顶级,从前有多少漂亮的皮囊想要爬上他的床,现如今看着面前这个正在桌前收拾碗筷的男人不免眼神中流露出厌恶。
蒋野并不似电视机中那样性子凶,反而有些沉,曾经在擂台上无论好坏都会见好就收,几乎没有下过死手。
三十岁的男人,长相平凡,沉默寡言,从哪里看都与他并不相配。
蒋野将桌面收拾干净放到厨房,他穿着的宽大衬衫挡住了身材,面容神色平缓,拿着一杯冲剂放在杯子里搅动。
他用指腹感受温度逐渐向里面兑温水,蒋野有着不一样的细心。
池颜川站在窗边打电话转头看到这一幕莫名有些愣住。
在他的记忆力上一次给自己冲药的人是谁?
保姆?还是家里的老管家?或者是某个连名字脸都记不住的仆人。
“川,你听我说话没啊!这个项目必须带我,我能给谢荣叫出来怎么说也得奖励我吧?再说了,你喜欢谢荣那么多年,你这婚早晚都要离,别耽误了!”
“嗯,知道了。”池颜川敷衍的答应“还有……”
还不等他说话,厨房里的身影突然一顿,蒋野没拿住水杯,砸在地面,嘭的一声,玻璃四碎。
深褐色的液体蔓延到白色瓷砖上。
池颜川这个视角正好看不到人“喂!”
“喂,蒋野?”他喊了一声没有回应。
“怎么了?”李燃笙疑惑“又闹什么呢?”
“不知道,挂了。”他匆匆挂了电话边向厨房走去“你冲个药都不会吗?你……”
话音未落,厨房里地面的碎片被蒋野捡起,他从早起就头晕,昨夜弄得他腺体一直在发热,孕期的时候根本适应不了这种强烈的生理疼痛。
一晃神眼前一黑没拿住水杯摔了一地,捡起来的时候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手掌心被玻璃划破,鲜血流出的刺痛感差点让他反应不过。
“颜川……”他脑袋发沉,靠在橱柜边,根本没有管正在流血的手“药,撒了。”
“蒋野,你他妈傻子吗?!”池颜川一个箭步冲过来抓着他的手放在水龙头下冲“冲个药都能这么费劲,有没有点脑子,不会弄没人求着你!”
“我…嘶……”蒋野被他拽着冲伤口,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腺体很小,因为发育太晚外加上总是因为打拳会注射抑制剂的缘故时常会信息素缺失。
池颜川皱着眉给他冲手,脸上带着嫌弃的神情“疼也忍着,作什么作。”
蒋野嗅到男人身上的信息素不自觉靠过去,呼吸有些重,露出光洁泛红的腺体“颜川,咬我一口,行吗…我想要点信息素……”
“你不会……”他的手僵了下,冷笑了声“划破手就为了这个?”
“想要挨咬犯贱,你倒是找个好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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