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诺诺又提了黄大厨的事情,这回温清酒的态度才端正了些,“先静观其变,越是着急,反而会打破他们的氛围。”
“嘻嘻,我也是这么想的。”
花诺诺终于又露出了灿烂的小白牙。
温清酒却看出她神情里的疲惫,提醒道,“你该洗洗睡了。”
花诺诺点点头,很听话的回房间,临走前还是想问些什么,却不知该为什么。
温清酒替她说了,“若是他们真的能成,酒席我们包了。”
“这可是你说的??掌柜的,一言九鼎呀!”
花诺诺终于满意了,又很想看书法,“要不给我也写一个?”
“写什么?”
“就写……嗯……我暂时没想到何时的,所以你先写一个我的名字。”
花诺诺冥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好听的诗句。
“好。”
温清酒提笔就写,几乎一气呵成。
“哇塞,这也太流畅了吧!!”
花诺诺双手鼓掌。
温清酒也挺开心的,但是听到后面的话,又脸色一黑。
“你这字体很有考究,应该能卖很多钱。”
花诺诺举着装裱后的名字,兴冲冲回到屋里挂起来,然后哼着小曲儿洗漱。
温清酒掀起刚才遮盖的神秘画像,刚刚画了半身,还需要全神贯注画完。
这个画像上的女子穿古装,清秀灵气,眉眼里有说不出的烂漫,与花诺诺有六七分相像。
温掌柜的小日记,再次记起来今天她跟我聊了八卦,滔滔不绝的样子真好,比刚来时话多了。我给她写了名字,画了画像。
不管是哪一个你,我都等你。
客栈员工们住在西厢房,大通铺,十多个人挤在一间房。学徒们住在东厢房,两人一间。金角银角一间,因为发薪水,他俩上街挥霍去了,想买什么买什么。袋鼠妈妈带着孩子,独自一间,去后山练习基本的生存技能了。
小云要回家,把薪水交给母亲,给妹妹买好吃的和修仙用具。鹏鸟和飞狼一间,两人好像没什么事,都没有出门。与其说是不想,不如说不屑。
那位变小飞虫的妖怪,晚上在房间疗伤,左胳膊断掉一截,用妖力艰难维持,现在用于藏不住了。
鹏鸟妖怪很是奇怪,“你怎么受伤了??还这么严重??”
“没事。”
飞狼脸色苍白,不太想回。
“受伤了还坚持工作,真是敬业呀!!”
鹏鸟话是夸赞的,眼神却没有半点意思,反而有些冷漠。但她又找来包扎的东西。
“谢谢!”
飞狼客气的道谢,并不打算说太多。
“听说炸鸡有灵力,不知是真是假。我的没吃,你吃吧!!”
鹏鸟妖怪拿出自己的鸡腿,用牛皮纸巾包裹,还热乎乎的。
“谢谢。”
飞狼这回没拒绝,迅速吃完,然后感受到一股热乎乎的力量充斥全身。没过一会儿,就能感受到伤口痒痒的被治愈,伤痛迅速缓解了一半。
“竟然效果这么好,真是灵药啊!!”
看似夸奖,仔细看的话,会看到鹏鸟眼睛里的讽刺。只不过飞狼正在闭眼打坐,没看到。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飞狼紧绷的脸色终于缓和,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
“没事。”
鹏鸟点点头,回到自己的床铺躺着。
房间里很快沉默了,都是藏着心事的人,没工夫搭理不太熟悉的外人。
飞狼回忆着今天偷窥到的内容,想借上厕所的空当把消息送出去,却发现结界很强,暂时只好放弃。
下班时,笛笛好像喊了袋鼠,很可疑的样子。他因为受伤没法去查,下回要多注意。
鹏鸟妖怪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一个个亲人同伴被宰杀的画面,心里的愤怒和仇恨翻滚,根本无法睡眠。她一定要报仇,否则没脸去见他们。
隔天,飞狼在下班后,又偷偷变成小飞虫,跟踪袋鼠,发现她和黄大厨在学新手艺,顿时觉得有机可乘。
飞狼把鹏鸟叫到某个角落,窃窃私语。
“我今天发现了一个大秘密,你想知道吗?”
“怎么了?”
鹏鸟看他神神秘秘,也好奇起来。
“我看到袋鼠跟黄大厨偷学新手艺了!!客栈不是规定,要保密吗?黄大厨竟然敢私自教袋鼠妈妈,真是太过分了!!他不怕被开除吗?”
“真的?不是说去黄大厨那里帮忙吗?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鹏鸟故意否定,引诱飞狼说出来。她看出,飞狼需要一个台阶。
“什么呀,那不过是表面那样说的,其实就是学手艺,我都看到了。”
飞狼把看到的一切,用幻影给鹏鸟展示出来。
“若是这样的话,那对我们就……”
鹏鸟与飞狼对视一眼,默契地明白了对方想挑事的心。
原来是同道中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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