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触摸,竟然扑空了,吓得她下意识掐了一下手指,却突然不知该说什么。
温清酒听到她的声音,挣扎着从混沌里清醒起来,他看向她,惨白地笑了笑,“没事,我休息会儿,明天就好了。”
“真的?”
“嗯。”
他拉了拉她的手,让她放心。
花诺诺感受到温热的实体,总算宽慰了些,可还是能感受到他的些微的颤抖。
“那我在这……”
守着你没有说出口,他又彻底陷入透明状。这回她真的着急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在屋里走来走去。
“吃炸鸡也不行吗?不是说灵药吗?”
老露神无奈,“要不然试试吧?”
他用妖力给主人喂进去,勉强维持了形态,可还是非常虚弱。
“到底为什么这样?”
面对小姑娘灼灼急切的眼神,老露神只好说出真相,“实话说吧,我们温掌柜其实不能出妖界的。”
“为什么?诺诺不是出去采集过吗?”
花诺诺不明白。
“温掌柜不一样的,他身为妖界的帝……第一大官,出了妖界妖力会骤降,连原来的十分之一也不如。何况他现在,本来就很虚弱……他……他有顽疾,妖力很微弱,这些日子,您的炸鸡让他恢复了些,情况可能会更糟糕。”
老露神语重心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明知道不能说,可还是必须让小姑娘知道。
花诺诺听到这些话,只觉得脑袋咣当一声,又懵又痛。
“怎么会这样??没有妖力怎么变化,没有妖力他怎么还陪我那么久,他说了这些都是小意思的。”
一想到那天她很快乐欢喜,而他备受煎熬,还用妖法给她便捷,心里就无比后悔与自责。
“早知道我就独自回去了。”
低着小脑袋,声音里有一丝压抑的哽咽。
“那现在怎么办呢?”
“现在……只能等他的侍卫取药回来。”
老露神纠结着用词,生怕暴露了什么。
花诺诺眼里泛起泪光,不小心滴在银镯上。银镯再次发出光芒,流淌出一丝灵力注入少年的眉心。
“这、这是怎么回事?”
老露神看了半天,似乎发现了什么,眼神越来越复杂,“这镯子正在给主人输送灵力,给他治疗。”
剩下的半句话,他没说,这灵力何其的似曾相识。
花诺诺一动也不敢动,专心让镯子输送灵力。这个过程中,有些琐碎的画面闪现,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觉得无比熟悉又无比痛心。
“这银镯是从哪里来的??您祖上可有什么修仙之人??”
老露神犹豫地问,心里已经有了隐隐的猜测。
“这是姥姥辈传下来的,只传女孩。没听我妈妈说修仙,只说随身携带,不许摘下。”
花诺诺认真回忆,老实回答,如今突然明白妈妈的用意,不仅救了她,还能治疗温清酒。
约莫一刻钟,少年的脸色终于恢复正常,只是没有醒。
“看来已经没事了,不过主人需要休息,我们把他移到床上去吧!”
老露神示意花诺诺,她很小心地照做。以为会有沉重的重量压在肩膀,没想到比她想象中的轻多了。
可是也清瘦得太让人心疼了。
她看向老露神,老露神解释,“会恢复的,可以用食补。”
“哦。”
老露神虽然一生未娶,但也不是榆木脑袋,看到花诺诺羞红的小脸,瞬间起了些歪心思。为了主人的幸福着想,他必须帮忙推一把。
“休息总要宽衣吧?”
“啊?”
花诺诺想拒绝,但是其他人早已凭空消失。老露神又体积太小,无法完成。
“好吧!”
她只好红着脸照做,幸亏外衣里面还有中衣,否则她一定拒绝。
“咳咳,主人目前情况不稳定,晚上可能还会出现危险,离不开人,今晚就麻烦诺诺姑娘帮忙照看了,我这糟老头子就告辞了,晚安!”
老露神也“duang”地一下消失。笛笛藏在暗处,被他揪着耳朵拉走了。
花诺诺守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一会儿用手背探探脸颊的温度,一会儿握住他的手,生怕出现情况她毫无察觉。
又让无脸女仆打了热水,随时准备给他敷上。
温清酒已经熬过最难的时候,慢慢恢复神识,察觉到她的照顾,脸颊慢慢浮现了粉色,可是又不愿意醒过来。
花诺诺以为他真的发烧了,就一直用毛巾给他敷上,如此反复,没完没了。
看来老露神说对了,情况真的很糟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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