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朱檀乃是太祖皇帝的第十子,母亲是郭宁妃,郭英的胞妹,洪武三年出生。出生后两个月,太祖皇帝分封诸子,朱檀便被封为鲁王,藩国衮州。
洪武二十二年,不到二十岁的鲁王因服金石药过度而薨。太祖皇帝气怒不已,以其荒诞不经,而故谥曰荒,史称鲁荒王。
好在,朱檀总算是还留了一个后,便是朱高燨眼前的世子朱肇煇。
朱肇煇比朱高燨还要小一岁,他爹已经过世十多年了,他自己也当了十多年的世子,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被袭封他爹的亲王之位。
“请坐!”朱高燨待朱肇煇给他行过礼后,指着面前的凳子,一面打量这位看上去温文尔雅,斯文出众的弟弟一面道,“你我兄弟一场,不过,这也是第一次见面呢!”
朱肇煇也很快地看了朱高燨一眼,腼腆地道,“臣弟与皇兄虽然是兄弟,可兄在天上,臣弟在地上,实在是不能同日而语。”
“这就见外了!”朱高燨说着,端起了茶杯,拨动着茶叶,喝了一口,问道,“世子是什么时候到京的?”
“前日到京,昨日见过了皇上,在宫里,听皇上说兄长的一些壮举,实在是仰慕不已,这才贸然过来!”
他站起身来,拱手道,“若有打扰之处,还请兄长海涵!”
“你既然叫我一声兄长,就不必如此客气了。”朱高燨也的确很忙,他站起身来,“走,这会儿到了上课的时间了,我也要去上课了,你若是闲来无事,也可以去听一听。”
这正是朱肇煇来此的目的,他是在父亲的封地上就听说了,北京城那边的变化,原本两位母亲是不肯让他来的,但朱肇煇一定要前来看看,他既然屏藩一地,自然要为当地的百姓谋一点福利。
“那就多谢兄长了!”朱肇煇忙再次行礼。
“不必多礼!”
朱高燨觉得,这位弟弟真是喜欢多礼,他拉了朱肇煇一把,兄弟二人便一起朝教室走去。
此时,一些总成图基本上已经出来了,朱高燨的手里拿了自己用心想图成得出来的图纸,来到教室里,里面已经非常安静,所有的学生都正襟危坐,等着朱高燨前来。
“你们的图纸我都看了,一些关键地方,我也都给你们一一画出来了,现在看看这些图纸,来个人帮忙,把图纸挂到墙上去。”
很快,四个组长,又叫了几个人出来,净手之后,这才一一小心翼翼地将朱高燨带来的图纸挂到了墙上。
教室里响起了一片惊叹声,朱肇煇也跟着看去,他什么都看不懂,但总觉得这些线条,这些图形,一定是非常了不起。
“看看你们自己的设计,看看别人的设计。如何看图,如何制图,我都教给你们了,还有不懂的,可以问我,你们主要的目的就是,看看别人的设计,巧妙在什么地方。”
学生们都凑上来了,朱高燨继续道,“要知道,产品的质量乃是设计出来的,你们的设计,决定了一个产品在使用过程中的耐久和安全,我还是那句话,要是没有十全的把握,那就守拙,用最简单可靠的结构来完成设计。”
所有的学生都非常珍惜这个比对的机会,此时此刻,他们的心里,对朱高燨这个老师是膜拜得五体投地,这些图,结构可靠,选材恰到好处,尺寸也清晰明了,比起他们的那些想法和设计,真是不知道高明到哪里去了。
“老师,这里,真是处理得太好了,我怎么就想不到呢?”一个学生用铅笔戳着自己的脑袋,大约是很嫌弃的样子,懊恼地道。
“呵,这是这么容易想到的?你要想到了,你就是我们的老师了。”另一个学生打趣道。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学生们被这两人逗得都乐起来了,学习的气氛非常好,讨论的声音也很大,有时候争论得很激烈,但一旦把问题讲清楚了,输了的一方会心服口服,赢了也不会得意忘形。
朱肇煇从未见过这种课堂气氛,他悄悄地问旁边的同学,“请问,你们这学的是什么?”
“这是热电厂,老师的意思,要用一种能源来发电。电可以做很多事情,可以用来照明,可以用来加热,可以用来带动机器的运转,总之,我们一定要把发电这个项目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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