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很想搬到北京城去住。
“我们和你一块儿去北京。”朱棣看向朱高炽,“监国的事,由你来负责。”
“是!”朱高炽站起身来,领命。
朱高燧忙道,“爹,儿子呢?儿子是留在应天府还是跟爹娘一块儿去北京?”
“你去随最近的军舰去倭国,把你二哥换回来。”
朱高燧略显震惊,他怔愣了片刻,忙起身领命,坐下来后,格外后悔自己多嘴。
他不过是看到气氛良好,他才做了一点试探,谁知,他居然要去倭国。
朱高燨也觉得很突然,刚才在西宫的时候,爹明显还有些犹豫,可这么快,爹就已经做了决定?
但朱高燨不打算干涉,因为他一个人做不了太多事,这些事,由他爹安排最好不过了。
朱高燨安心吃,徐氏不停地给他夹菜,看儿子狼吞虎咽,她几次差点落泪,心疼儿子在外面肯定没有吃好。
吃过饭后,徐氏要留朱高燨说话,“你之前走的时候,是跟娘睡的,今晚你留在娘宫里,还是睡之前的碧纱橱,娘和你说说话。”
朱棣不高兴了,“这么大的孩子了,还在你碧纱橱睡不合适吧。”
其实,他自己想跟儿子多说话。
徐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朱棣立马摸了摸鼻子,不敢再说话了。
朱高燨笑道,“要不,爹和儿子一起睡,我们一起睡在娘的碧纱橱里?”
朱瞻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忙道,“祖母,我也要睡祖母的宫里,要和祖母一起睡。”
“你大了,让奶嬷嬷带你睡。”徐氏一口回绝。
这让朱高炽心里很不舒服。
夜里,三个人睡在碧纱橱里外,徐氏是想问问儿子外面的事,但朱高燨明显不想说,若不是他前世出身贫寒,单纯的皇子,他是绝对吃不了那种苦。
想都不敢想。
朱高燨挑有趣的事情说了一些,便转而给朱棣介绍几个岛的情况,“儿子僭越,任命了几个总督。”
这件事,朱棣早就知道了的,他接到儿子的信后也都补了手续,此时听儿子解释,朱棣很不高兴,“爹责备过你没?爹都没有说你僭越,你怎么僭越了?”
朱高燨扭头朝他爹看去,床榻有些狭窄,他跟他爹挨得很近,黑暗中他似乎依然看到了那根根令人刺眼的白发,“爹,一个是金矿的事,一个是修路的事,主要是没有人手啊!”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爹已经让人去把所有的女真人全部都抓来了,在帮咱们修路。”
这是朱高燨不知道的事,“爹,您会不会把倭国人也抓来修路?”
“爹就是这么做的。大明人不多,占城和安南来的人也不多,光靠这些人,修路修到什么时候去?”朱棣斟酌着语气,“你放心,爹没打算放过倭国人和女真人,他们和安南占城人不同,他们是奴隶,每天带着铁链铁拷干活,不可能有工钱。”
果然,很多事,由他来做,他实在是做不到。什么时代的人做什么事。
以后,这种事就交由他爹,还有大明的文武百官们去做,他只提大方向就是了。
“爹,是先修南北铁路?”
“肯定要先修南北铁路,若要迁都,南北铁路要通,还是我们之前的方案,南边的粮食要运到北边去。至于能源,以后南边的能源还是从外面来。”
看来,征战北元的计划就要往后了。
朱高燨念头一动,“爹,实在是再没有人了吗?儿子在想,修一条北京到乌兰巴托的铁路。”
朱棣想到了要征战鞑靼和瓦剌,心中顿时充满了豪情,他的手指轻轻地敲打在榻的边缘,“爹去年冬天在北京的时候,鞑靼和瓦剌人前来见过爹了,都向爹表示忠诚。这样,爹给他们下命令,若是愿意出人帮我们修铁路,我们就先不征伐他们,若是不愿,咱们先把他们打一顿就好了。”
“爹,好主意!”朱高燨由衷赞赏,只觉得,自己离他爹这个阴谋层面,离得很远啊!
朱棣哈哈大笑,“爹等着骑马奔驰在草原上已经很久了。有了你的地图,爹已经安排斥候去刺探过他们很多次了,把他们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要不是你没回来,爹早就打他们了。”
朱高燨笑道,“是儿子拖了爹的后腿了,爹,还有一条路,儿子想修到特林去。”
“特林啊!奴儿干卫?”
“是。儿子以为那里是我大明的边境,旁边库页岛,过去就是阿尔丹河,民族杂居,那边能源丰富,修一条铁路过去,一旦那边有什么事可以很快响应,同时,那边的能源可以往北京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