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被倭国人行刺的消息,瞬间,便传遍了整个应天府,所有听到消息的臣民无不愤怒,倭寇不停地侵犯大明的沿海,烧杀掠夺,眼下居然还派人前来行刺皇帝,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真腊人被全部扣押在了客院,锦衣卫全部出动,将应天府里所有的倭国人全部都关押起来,夺走了他们的财产,只等天明之后,押到工地上进行修路。
热闹不已,曾经得意不已的同福酒楼的老板坐在门槛上等死,他怎么能想得到,那些倭人如此不要命了地行刺皇帝,若是朝廷怪罪下来,完全可以给他按上一个通倭的罪名啊!
伙计们都缩在酒楼里,他们忙了整整两天,结果不但没有拿到赏赐,反而会没了性命。
把命丢了都是小,还有可能被诛灭九族!
一时间,同福酒楼里传来了隐隐的哭声。
大朝会上,朱棣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黑黢黢的眸子盯着朝臣们,看着他们行三叩九拜的大礼之后,他方才将目光落在了朱高炽的身上。
“真是险啊,诸位臣工,朕差点就见不得你们了!”朱棣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幸好锦衣卫的枪快,再差那么一点,今日,你们就该奉立新君了!”
朱高炽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浑身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这一声音清脆中带着沉闷,听得大殿里的臣子们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只觉得瘆人得慌。
“怎么,大皇子殿下,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继承朕屁股底下的这把龙椅?”
“父皇,儿臣死罪!”
“死罪?”朱棣似笑非笑地道,“你罪在何处?”
“世阿弥来问儿臣,可不可以为了父皇迎接真腊国主的这场晚宴献上能乐,儿子没有拼命阻止,儿子当时是想着,倭国在父皇迎接真腊国主的宴会上献能乐,是一件能够,能够为我大明长脸的事!”
朱棣将手边上的一本奏折朝朱高炽砸了过去,“糊涂东西!朕的大明还需要他一个倭人的能乐在长脸,朕的大明都成了那些藩属国眼里的神国了,还需要他一个倭人的能乐长脸?”
“呵!朕看,你是被那倭人的一袋子金瓜子给迷惑了本心了!你是巴不得朕死呢!”朱棣怒不可遏,“老四在外头奔波,老二一门心思在发展海军,你是闲得无聊了,一个监国郡王都满足不了你膨胀的心了,你巴不得朕现在就死了,你好把你的几个弟弟都杀了,一个人坐这龙椅,当这孤家寡人?”
“父皇,儿臣绝无此心啊!”朱高炽哭得不能自已,“儿臣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儿子是糊涂,可儿子没有害父皇的心啊!”
朱棣淡淡地瞥了朱高翠一眼,知道他暂时还不敢有这个心,怒火发过后,心里舒服多了,才看向谭渊等人,“你们怎么说?”
“皇上,臣等以为倭国狼子野心,与我大明离得如此近,如恶狗蹲于阶陛,一个不慎或许就会遭受其荼毒,不如连根拔起,斩草除根!”
“好!”朱棣道,“血债唯有用血偿,既然日本敢如此挑衅我大明,想必他们已经做好了承受我大明怒火的准备!”
大朝会后,朱棣命军机处、夏原吉、周王、谭渊等武将留了下来,进了东暖阁,他命黄俨将一副日本地图拿出来,挂在墙上。
就在这时,殿门外传来了喧嚣声,一个小太监忙进来禀报,“皇上,二皇子殿下回来了,求见皇上!”
“让他进来!”
朱高煦没有换衣服,冲进来,喊道,“爹,您怎么样了?您有没有受伤?”
朱棣的心里一暖,“朕无碍,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朱高煦忙跪下来给他爹行礼,“儿子听说爹遇刺,就不顾一切地冲回来了。”
“起来吧!”朱棣道,“你回来得正好,海军的事情,除了你四弟就是你最了解了,现在要打倭国了,怎么打,你说说你的意见?”
到现在为之,军舰也就建成了二十艘,离之前的一百艘军舰,差很远。
但朱高煦觉得,二十艘军舰打日本虽不说绰绰有余,肯定也可以打一打了,再加上还有之前库存的木船,其实也可以拿来用。
“爹,有了地图,还怕啥?”
朱高煦看着明朗清晰的山川地图,心想,这肯定又是他那神奇的四弟给爹的,要不然,这地图,就是日本国王都未必能有呢。
朱棣也很得意,他指着富士山的位置,“这山据说是个活火山,一到冬天,这里的温泉很不错,今年冬天恐怕不行,来年冬天,朕带你们去这里泡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