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二里,转眼就能冲过去!
贺孚被眼前一幕深深震撼,忽然间热血上涌,拉着贺竹就从城门口冲了出去。身边不时有人星散,不时有人被莫名其妙打来的法器、法术击伤甚而打死,但贺孚不管不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死也要死在南吴州。
“少爷,实在跑不动了……”
“再坚持坚持1
也不知向前奔行了多久,越过一道又窄又深的“护城河”,贺孚拖着贺竹冲到了北口的山峰之下。
终于到了,贺孚松了口气,只觉浑身上下酸软难当,乏力到了极点。步履蹒跚的在人群中穿行,寻找着能够突入的缺口。
沿着天都大阵转了许久,也不曾找寻到进入南吴州的突破口,贺孚只能拉着贺竹躲避着各种危险,确保在大阵被攻破前活下来。
几万、十几万人一起破阵,总有打破的时候吧?这是贺孚唯一的希望。
躲来躲去,无意间躲进一片灌木之中,上方就是绝壁高崖,很难被法器和法术攻击到,也很难被人发现,贺孚没有参与破阵的意愿,老实说,斗法之类的事情,他并不擅长,于是决定在这里暂时等待,等待阵破的那一刻。
他尽量向灌木中缩进去,希冀能够藏得更隐蔽一些。一具不知从哪里飞过来的尸体忽然砸落在身边,吓得他又向后缩了缩,拼命向灌木丛里钻进去,身后的灌木忽然空了,他一下失去倚靠,向后翻了个跟斗。
身后竟然是个被灌木树枝遮掩住的山洞,贺孚大喜,拽着口吐白沫的贺竹进了山洞,百忙中看见一处岩壁上的破口,于是他再次拖着贺竹钻了进去。
又是一个更为隐蔽的石洞,洞中还有张石床!
贺孚手忙脚乱将贺竹放倒在石床上,又回过头去用碎石将破口堵上,然后靠在石壁上大口喘息着。外面震耳欲聋的法术声、喊杀声减下去了很多,衬得石室中一片安静,贺孚瘫坐在石床下多时,掩面大哭起来,泪水顺着指缝不停流下,溅湿了脚下的地面。
哭了好一阵,心情舒畅了不少,以袖拭尽泪痕,他忽然怔住了,面前出现一张四、五岁孩子的小脸,孩子系着个肚兜,头上结着个鬟髻,像极了小草须子。
这孩子一双眼睛滴溜溜转动,正好奇的看着他,当真可爱之极。
贺孚顿时破涕为笑,心里却是一阵酸楚,暗道孩子父母怕是已经死了,没人照料成了孤儿,于是小心翼翼将这孩子搂过来,安慰道:“可怜的孩子……”
外间进攻南吴州的大战还在进行,天都大阵挡住了所有的攻击,却也不时发出了阵阵哀鸣。
几万人、十几万人同时破阵,别管方法是否得当,不论每个人的法力高低,但这股力量聚合起来,实在是不可小觑。
成山虎再次劝谏:“馆主,反击吧,只守不攻是不行的,天都大阵快顶不住了1
李嗣业催促道:“馆主,用三元极真阵杀一批吧,缓一缓大阵压力。”
顾佐内心万分煎熬,他可以选择不接纳,但是让他杀人,这个决断实在难下。说到底,外面的这些人只是为了活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