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冷着脸下车的途中,桂雷已经紧急叫兄弟们火速赶来。
1101的房门紧闭,桂雷按了下门铃便让兄弟们拍打,场面有点乱,一旁的男人只是靠着墙,墨瞳极沉。
高级密码门都快不堪重负时里面的人终于开门了,陆承披着浴袍,目光不可置信地看着强盗似的一帮人。
他就去洗了个澡,要是晚出来一会儿,门都要给人拆了!
“你们做什么呢?”
“徐清蝉呢?”
祁肆直起身,眸光审视他。
他不会真以为徐清蝉会和陆承发生了什么,但他一定知道她的下落。
“我不知道啊,半路她就下车走了,不在我这。”
桂雷朝彪悍的几个黑衣人使眼色,大有一副要进去搜家的气势。
陆承目光一凛,“擅闯他人住宅是违法的啊,你们别以为有点势力就可以胡作非为,她真的不在我这。”
桂雷:“在不在的,进去看了才知道,只是进去看一眼,又不是入室抢劫,你要是坦荡就让开,没人我们自然会离开。”
“这是我家,凭什么让一群粗人闯进来,我不愿意你们就是擅闯1
实在聒噪,祁肆耐心正一点点流失,尤其看不到人心里的不安更强。
正欲领着人闯进去,对面另一间房有人开了门。
看见气势汹汹的黑衣人堵在陆承门口,女人擦头发的动作微顿。
她显然洗过澡了,眉眼湿润,乌发蓬松地披着,未施粉黛的小脸肌肤白皙,像剥了壳的鸡蛋。
看见她,祁肆刚刚冷漠的气势收了些,桂雷很有眼力见地带着弟兄们消失了。
“怎么了陆承?”她开口问。
她居然就这么出来了,都不躲躲的,陆承扬了扬眉,“有人找不到你在我这撒气呢。”
祁肆走过去,低眉看她,嗓音低哑,“你住在这?”
“对。”
“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男人眼里一片晦暗,徐清蝉眨眨眼,反应迟钝,“噢……之前的手机丢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几天。”
陆承也进了屋,她抬眸看祁肆,“你刚刚为什么那么凶,要那样对陆承?”
祁肆答非所问,“你这一年过得怎么样?”
“也就那样,不好不坏,”她眸子清明,像问候老友一般,笑着道:“祁先生呢?一年不见,你还是那么英姿卓越。”
祁先生。
祁肆端视她,薄唇轻启,“不好。”
“噢,”她抿唇,“生活嘛,还是要开心才行呀,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工作什么的都没有身体重要,开心最重要。”
“不是因为工作。”
女人的手机音乐蓦地响起,她拿起一看,抱歉道:“我的睡觉时间到了,最近一到点就困,熬不住,要不,以后有机会再聊?你也该回去休息了。”
睨着她自见面起就滴水不漏极其自然的态度,祁肆沉默半晌还是掀唇,“好。”
“嗯,祁先生晚安。”
喉结微滚,男人嗓音低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