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的很感谢祁先生的好心收留和招待,要不是你们在这边还有点麻烦。婉婉不宜走动,得在这边借住几天,给你们添麻烦了。本来想亲自给你道谢的,但您好像很忙,我明天还要拍戏就先走了,下次见面再亲自给你道谢吧?
下楼,外面天色已经黑了,酒店和一望无际的草场给人的感觉辉煌又辽阔,远处草场的路灯像黑夜里的星星一般。
居然有种夏夜的氛围。
电瓶车之前被工作人员带过来停在花坪旁,她检查了下,发现钥匙不在了。
回头走了两步,余光里瞧见一抹欣长的身影,侧目看去,男人缓缓踱步而来。
“祁先生。”
祁肆扫过那辆小电瓶车,问她:“吃饭了?”
“谢谢祁先生的款待,已经吃好了,我以为你在忙就没去找你,给你发了消息。”
“看到了。”
“今天真的特别感谢你们,婉婉伤成那样,我当时看她流血都慌了,非常感谢你们施以援手,你又这么忙,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算不上什么。”
徐清蝉微抿唇,“对了,还有景医生,我没有他联系方式,他是个很优秀的医生,上次帮我拔智齿后面都没有发炎,恢复的很好,今天也是,很快就帮我接好错位的指节,麻烦你替我给他道个谢。”
“你现在走?”
“嗯,明天还要拍戏,这车也是租的,要还给酒店,”徐清蝉看着他英挺的鼻梁,“钥匙在工作人员那里吗?”
“都摔成这样了,”电瓶车前面的车灯碎了,晚上骑行根本不现实,“车子我让人给你送回去,明早的戏是几点?”
“第一场是八点……”
“来得及,明早再送你过去。”
徐清蝉张了张唇,被他深邃的眉眼注视着,心跳有些快,“谢谢你。”
恰好几个工作人员过来把电瓶车拖进小货车后箱。
祁肆接了个电话又走了。
她也回了酒店。
谁知刚走到门口时不小心听到里面一些声音,脚步倏地顿住,她很自觉地不再上前,趴在大理石扶栏看楼下大厅来往的人们发呆。
缓缓吐了口气。
想到祁肆那张冰雕似的俊脸,以及说话时微动的薄唇,指节微微蜷缩。
她觉得,她对他有了不纯粹的想法。
不想拘泥于兄妹之情。
喜欢吗?
这世上会有人不喜欢祁肆吗?
心跳越来越快,徐清蝉慢慢咬唇,耳垂不自知地染了粉,眼神里却有一种隐秘燃起的坚定。
思绪活跃地想了些事情,耳侧有脚步声,回头,看见的正是脑子里的人。
他高挺的鼻梁在灯光下有一侧阴影,整个轮廓英俊得不似凡人。
果然是露姨的孩子,骨相和气质都如出一辙的出类拔萃。
“穆修泽在这里吗?”
徐清蝉回神,眨眨眼迈出一步,“那个,他……”
“嗯?”
“你先别过去,他们在聊事情,我一会儿转告穆先生。”
祁肆睨着她从刚刚起就微红耳廓和闪躲的视线,目光带着审视扫向房门。
很快,穆修泽推开房门出来,嘴角破了皮,一眼望见两人,表情微顿,很快又恢复笑意,“祁肆把你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