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是你的?”
男人颇有些得意,“是,人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看在你是我今晚的第一个买家,带你避避难。”他把没卖出去的东西锁进大箱子,打了个哈欠,“我去洗个澡睡觉了,你躲一会儿自己走。”
第一次见面就带她进秘密居所,锁财物也毫不避讳,真是个粗枝大叶的人。
徐清蝉无聊地在房间里转悠,发现欧式书柜上摆着个相框,照片上的男人二十几岁的样子,浓眉大眼,长得挺帅。
细细观察,鼻型和眼睛就是刚刚的大胡子男人。
原来他也是伪妆的,伪妆技术不错,连她都差点被骗过去了。
赵裴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才出来,脸上褪去污渍,面容俊朗狂狷。
下半身只围了浴巾就出来了,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让你久等了,这墙得两个人……”
声音戛然而止。
房间里哪还有半个人影。
他把毛巾挂在脖颈上,俊眉微微挑了挑,“小丫头力气还挺大。”
徐清蝉溜出去时外面风波已经平息了,不知道那些倒霉蛋是否已经在警局喝茶。
今晚真得感谢那位仁兄。
有惊无险,还淘了几样东西,她哼着歌去开自己的小座驾。
拉上安全带,插上钥匙起火,车子毫无反应。
正诧异,车窗被人敲了下。
抬眸,车边站了几个黑衣人,而车子正前方不远处,站得笔直的人有点眼熟。
是严璟。
祁肆的人?
为什么找上她?
车边的黑衣人又敲了下窗,“我们先生要跟你谈谈。”
今晚的事就是祁肆弄的?
被带到装潢低奢明亮的房间,严璟低头,“人带到了。”
沙发里的男人抬眼看来,“出去吧。”
黑衣人退出去,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
徐清蝉硬着头皮上前,目光斜看着地板,“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祁肆黑眸睨着她,薄唇淡淡,“你认识赵裴?”
摇头。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口罩摘了。”
语气轻淡,却带着无言的威压。
徐清蝉缩了缩手指,没动。
“要我帮你?”
最终还是摘了。
底下也化着伪妆,她伪妆技术一流,看起来像个清冷的小鲜肉。
他只见过她一面,应该认不出来吧。
“抬头。”
慢慢抬起下巴,目光虚虚落在他鼻尖,不敢与他对视。
祁肆端视她片刻,薄唇轻启,“不认识?那他为什么帮你?”
“……啊?”
徐清蝉慢慢眨了眨眼。
所以,他说的赵裴是刚刚那个大胡子男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在洗浴城蒸了个桑拿,刚上车要回家就被你的人带了过来。先生,你抓错人了。”
男人轻哧一声,“他能许你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