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食言的话还少吗?”
因着她这句食言,勾起许泽林的怒火。
她对自己的诺言,从来就没有兑现过。
她从前说喜欢自己。
还说只想嫁给他。
可后来呢?
钱矜笙见许泽林头顶那那黑色的憎恨数值在一点点飙升,就猜测他又想起以往的回忆了。
“将军,奴婢真的没想跑。”
她开始细细给许泽林分析:
“况且奴婢就算想跑,又能跑到哪儿去呢?奴婢一没盘缠,二没人脉,对京城也不熟,就算跑了,路上怕也是凶险莫测,如此这般,奴婢又为何要逃?”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逃跑还不是时机?”
这是重点吗?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将军怎么也爱钻牛角尖?”
钱矜笙气结,忽然一下就把心里话说出来半截。
她不由看向许泽林,生怕他再动怒。
但许泽林眸子里只出现几分意外。
这好像是她回到自己身边后,第一次对自己表现出去除了讨好外的情绪。
爱钻牛角尖?
许泽林突然被点醒,他为这个女人太过焦急,太过失态了。
他不该为她用那么多心思的,一早晨都心神不宁,生怕人跑了。
可她又怎么可能跑得掉?他派了两个心腹跟着她的。
但就在方才,他实实在在看到她人还在时,心中确实是感觉到了踏实。
这一点踏实,却并未将心头那丝忧虑驱散。
她今日未跑,那明日呢?后日呢?
就像她方才说的,现在她只是跑不掉,若是时机成熟能跑了,她或许依旧会跑。
尽管她做了如何多的承诺和保证,又或是自己对她说了多少恐吓的言语。
都无用的,自己深信她会跑。
因为,他不信钱矜笙是真的认命了。
她从小锦衣玉食、金尊玉贵的被娇养长大,又怎么可能真的心甘情愿当奴婢呢?
她这些日子所有的小意顺从,在他看来都是伪装。
钱矜笙看着他变幻莫测的面色,以及头顶上上下下的两个数值,心中也跟着焦虑。
这个狗男人,肚子里的弯弯肠子到底在想什么啊?
她是真的难猜透他。
“将军是不是累了?奴婢给您揉揉头吧。”
转移话题,是钱矜笙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钱矜笙绕到他身后,伸出手指落到他太阳穴上。
许泽林是疲倦了,今日一直想着她会逃跑,为她而心神不宁,可理智又将他来回拉扯。
这样的思虑,果真觉得隐隐开始头疼。
因着那柔软的指尖落在额头,让他有一瞬的缓和。
钱矜笙见他开始缓和,两个变换的数值也开始稳定,便自己按摩有效,松了口气。
因为许泽林着多疑难以接近的性格,这头顶的爱意值,才到45分,一半都还没到。
自己这小心翼翼的日子,到底还要多久啊?
钱矜笙又一次叹气。
突然,一只大手握住她的手腕。
钱矜笙正低头去看的瞬间,就被手腕的力量拖拽得一时不稳,绕了个圈,被身前的人猛的拉拽到怀里。
男人暗沉的气息包裹着她。
“将…将军?”
钱矜笙对上他那双暗沉的眸子,有些胆战心惊。
她手掌抵在男人的胸膛上,能感受到那里心脏跳得有些急促。
钱矜笙忙要起身,却被一双大手给按住,猛的又坐回他怀里。
“怎么?不愿意?”
他的目光里不再是以往的不耐烦与怒意,而是带有十足的侵略力。
钱矜笙再对上他的眸子时,身子也立变得僵硬起来,表现出十分警觉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