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辰:“……”
傅燊行微微转过脸,黑洞洞的墨镜直勾勾地“盯”着她:“脚踩两只船,你就不怕翻船?1
乔夕辰第一次觉得傅燊行的墨镜瘆人。
她一脸莫名。
这男人,大清早的,吃错什么药了?!
难道还在为昨晚没睡成她房间的事闹脾气?!
应该不至于。
昨晚那种情况下,她话说得很明白,他再紧抓着不放,就过了埃
那是为什么?!
乔夕辰把目光投向傅燊行身后的崔贤。
崔贤心里苦,悄悄朝乔夕辰指了指外面。
乔夕辰立刻明白。
是因为陆思哲!
肯定是他把他吵醒了,他心情不好。
上次也是,因为陆思哲,他就讽刺自己给孩子又找亲爹又找干爹什么的,真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自以为想通“关键”的乔夕辰就生不起气来:“怎么会翻船?”
傅燊行怒。
还不待他发作出来,乔夕辰立即道:“我就不是脚踩两只船的人1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埃
谁叫人家是金主爸爸呢!
傅燊行一口气憋心口,怒气倒是散了些许,只是脸色依然难看。
乔夕辰说:“按照数学理论,三角形是最稳定关系存在,两线一点,最没安全感,所以要踩的话,我肯定得踩三条船才行!毕竟现在的船质量也参差不齐,有的外观好看,但内里烂,中看不中用。有的开始觉得还行,又经不住时间的腐蚀……”
傅燊行刚刚消下去的怒气卷土重来。
乔夕辰一脸无辜,嘴里说的是船,但明白人一听都知道她在内涵人。
妮妮与崔贤都悄无声息地默默往外退。
乔夕辰仿佛不知道自己在火上浇油般,笑咪咪走上前,背着手微微弯腰,眨巴着眼气死不偿命地问:“阿行,你指的是哪种船?”
小女人气息骤然拉近。
傅燊行感觉自己满鼻子满脸都是她身上那股特别的味道。
能平心静气,能抑躁止烦。
可这该死的女人嘴里又吐不出一句好话来!
傅燊行感觉自己的怒气就跟过山车一样,刚冲上来,又被压下去,再冲再压,喷出的气里都带了暴躁的火星子。
一双冷眸里恨不能射出刀棒枪箭,把面前的小女人扎成筛子。
乔夕辰看他气得就差头发没倒竖了,乐呵呵地笑开:“但是,这些船在我看来都不怎么样。我身边已经有傅先生这样的豪华大游轮了,外表好看壮观里面更是应有尽有,最主要的是承载量大也就是说有肚量,那些徒有虚名的,根本入不了我的眼嘛……”
傅燊行咬牙:“你是在委婉地提醒我,如果我朝你发了火,就是没肚量?”
这女人,太狡猾了!
但是,不可否认,彩虹屁的效果立竿见影。
厅里的低气压渐渐升上去了,傅燊行阴沉的脸色也有所缓和。
已经退到角落里的崔贤与妮妮忍无可忍,双双撇开脸捂嘴憋笑。
乔夕辰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原来傅先生对自己的评价这么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