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盧笙、伊娅、“二狗蛋”三人一路往“清水镣”山岭逃跑。因为闫山娘的阻拦,官兵们被抛在了身后。正想松口气,前面窜出一帮由张史虎成器等人带领的官差、乡俑拦住去路。
前堵后追,三人被逼到了“清水镣”房虔岭悬崖上。盧笙托着“天雷”,想起小时看过的封神列传,满身伤痕,迎着凛冽的山风、白茫茫的雨雪,悲壮有加地说:“哈哈!各位乡亲、官佬爷们,早上好!我不是你们的魁星,而是那个长着翅膀,能叱咤风云的雷震子,虽然一样丑陋的相貌,却有不一样的英雄气概1
风雪之中,一帮人看不清炸弹已损坏,都被唬住,保持距离,三面守祝盧笙叫伊娅和二狗蛋,从悬壁上开凿的栈道先走。俩人不肯先走。
伊娅说:“我平时有跟叶晓艺学过功夫,应该能对付几个乡党。”其实她只是闹着玩才学了一点皮毛,还曾撒娇地说:有你“晓艺哥”一生一世护在身边,我还学什么功夫呢;万一学厉害了,反而没得你的保护。
盧笙对伊娅说:“刚才山路上,收到飞鸽传书,盧恪慧已找到叶晓艺了,叶晓艺受了伤,俩人在阳葭岭口立交岗下疗伤,盧恪慧既要防止敌人偷袭,又、又,有些伤又不太方便治疗。你快快从此栈道攀走。”
“盧恪慧”,凭女人特有的第六感觉,这三个字真让伊娅脸色一变,心中一紧。脱下身上的羽鳞飞锦,强意塞给盧笙。千言万语,只道一句“珍重”。衣着单薄,迎着风雪,沿着刺骨冷冰的栈道,往前攀走。
一根根巨大的冰棱从悬壁上垂挂下来。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方小小的庙宇,悬空建筑,有一尊尊依山雕凿的佛像与神兽。脚下就是练溪,在此转了一个大湾,冲涮形成几汪溪潭,就是憬云峡十八葫芦中最大的一个溪潭。
盧笙往悬崖下瞧了瞧,除了山岩和灌木之外,看不见什么,叫二狗蛋也一起走。二狗蛋倔强地说:“现在,你认我这个兄弟吗。”
盧笙点头说:“认,好兄弟,就先走。”
二狗蛋眼圈一红说:“就因为我被人教唆,偷过几次东西,你家爸爸就讨厌我,你也不肯把我当兄弟。”
冷不丁,二狗蛋一把抢过盧笙手中的“天雷”,说:“是好兄弟,就让我来断后,你先走。我早已无父无母,了无牵挂。你快走,带着清岩寺那位相……好……那位善良的小神尼,远走高飞吧。”
盧笙不由得心头一热。把伊娅给的羽鳞飞锦,套系在这个还未成年的大小孩身上。这大小孩紧紧捧着炸弹,盯防着官差、乡党们。
眼看伊娅从栈道走出好远。
盧笙走到不远处,拔刀砍断栈道上一条悬空的小木桥。往悬崖下看了看,眼睛一亮。走了回来,看见树林中布满弓箭。拍拍二狗蛋的肩膀,俯耳叮嘱了几句后,说:“咱兄弟俩做一回英雄,拯救平民公主。”
言毕,一火把击向二狗蛋托举的炸弹,飞向众人,一干人抱头鼠窜。盧笙拉起二狗蛋,转身跳下悬崖。乱箭齐发,几支弓箭射中盧笙后背,洞穿背负的小佛像,霓雪儿的“安家费”落空了一地。
“嘣”得一声,羽鳞飞锦变成一个鼓有气囊的“降落杀。盧笙松开二狗蛋,张开双臂,顺风一蹬身子;双手攀着一架“搁浅”在悬壁上的“木鸢飞牒”的横杠,虽然已经破漏飞不起来,但是当做为一具“降落杀,却完全可行。
这架“搁浅”的“木鸢飞牒”,正是盧笙伟大试验的牺牲品之一。那天起大风,俩位美女盧恪慧、杨帼跟在身后,充满着新奇好玩,山风吹拂着她们的衣袖,青春飞扬的头发。这是,俩位“生疏了”的好闺密,最后一次结伴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