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绯红橙黄的暮色中,在一侧黑岩耸竦的山林上,传说中的俩只黑熊怪,足有2米多高,张着血盆大口,还喷着火焰。
乡民们拨腿就往山门外跑,叫着:“别让黑熊怪抓去,夺了心魂。”
麻都头壮胆大喝一声,别乱了阵脚。众捕快掉转弓箭,一齐射向黑熊怪。
却见大部分的弓箭射到黑熊怪身前,就纷纷掉落。
好几位看似吓呆了的村民,突然拨出隐藏好的凶器,其中俩人一齐跳上囚车,想举刀劈开。却触动了机关,两把刺刀分别刺进俩人腹部,两把劫囚的砍刀刚刚砍到囚车栅栏。
那一队捕快好似早有防备,转身围攻。
胡释带队恰好赶到,杀声四起,堵住去路。黑熊怪见状,转身没入山林。剩余七位劫囚者,被团团包围,尽管个个武艺不俗,以一当十,但是仍然被包了“饺子”。不是战死,就是自荆
一位黑衣人,向“湘楚神机将军”夏琰禀报:“叶凉将军按插的营救队员,全部牺牲。”
又说:“俩只黑熊怪是敌是友,来帮忙还是捣乱,一时难以分清。”
夏琰沉着说:“叶将军也算尽力了。各部勇士,都已集结完毕,静候待命攻打苍岭哨卡。”
“楚王族叔钟庆,大将吴会,也即将赶到参与营救。此次不战,难以让各地义军诚服,更无脸面对,多年来参与呈金的勇士们。”
又对憨驽等三人慎重交待:趁天黑,潜入村塞,先偷抢铁人阿珍的尸身,可悄悄埋藏于该村偏北方向,一个名叫“瞭儿娲”的小山坡上,此处僻静风水又好,以便来日祭奠。再返回清岩寺附近的山林中隐蔽,静观其变,等到我们对苍岭哨卡发起总攻,你三人可以趁机助以火攻,再劫囚。
夏琰郑重说:千万要记住,先要保住自身,才能救得别人,救得世界。你们三人虽然武功最上乘,但是一路上仍要留心,朝廷暗伏的高手,以及留意其他或隐密事,才于公于私,不负此行。
憨驽躬身拜谢说:“有钟庆候爷、吴会将军赶到,我们自然可以放心。”
夏琰点头称好,分头行动,互留记号,转移地点。
不久后,下午在旮楼上商议,分头行动,寻找“二线”呈金勇士接头人的俩人,只回来一人,身受重伤,痛心回报说:阿仔福海,果真是内奸;我和福海依计,前往镇西南溪口,用了好几种暗号,终于和两个“二线接头人”联络上;福海趁机走开,突然暗器射来,十数位黑衣蒙面人,四面杀将过来。站在身后一直不作声的另一位接头人,迎头猛然掀开面罩,是乔装打扮的“阿八哥”,福海大惊失色,大叫“中计”。阿八哥一刀了结了叛徒福海,同时后背中了暗器。我与另一位勇士,奋死拼杀,惭愧不已,只身一人逃回复命。
一帮人唏嘘不已,原来阿仔福海才是内奸。
憨驽说:“除了内奸也算是大功一件,了却一个心头事。既然今夜要大肆行动,到时候二线呈金勇士,自然会察觉,所以不必再花精力寻找。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但愿他们不要顾念金子,只管逃命了事。”
夏琰称赞说分析得好。
天光早无,夜过三更,乌云密布,漆黑一片,似将有大雪。
叶晓艺手持一把上等大刀,守在第二道防线正中央,却是郁闷绝望,仰天长叹:“今夜,天下、地上一样黑,世上如此暗,心中亦此暗。是战还是避,全凭手中这枚铜钿说了算,正战反避。就当俩眼一睁一闭,只管世人饱肚皮1
接着把手中铜钱,抛向天空,任其落下。
忽然一枪刺到身前。
红缨枪头,稳稳接着空中落下的铜钱,大叫一声:“正1
是一位捕快耍了一式花枪。
叶晓艺心头一震:好枪法!
枪头上旋转的铜钱倒下,火光中看得分明,正面朝上。
那捕快说道:“虽说正反无常,盗亦有道,可是非不明、天地难辩之时,就由我们手中刀枪、鞘中宝剑说了算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