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东面小路上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位王赫的同僚及几位县衙官差,来到,同僚急声说道:“大事不好,准备就寝时,忽然闯入一些蒙面刺客,我们奋力抵抗,好几人受伤,我们其中一人遇刺身亡,据说好几位县衙公差也遇难,吕大人也受了伤,请王大人即刻去县衙,处理。”
王赫一惊,抱拳匆匆告别少年,简略交待了几句注意事项。就飞身上马,往县衙赶去。
快要子夜时分,火势渐渐变小,场子又越来越阴暗了起来,一阵阵初秋的冷风吹得四周茂密山林哗哗作响,一丝丝疲倦和害怕不知不觉得从叶晓艺心中升起。心想:火势将灭,应该找个罐子之类的东西,来盛装父亲的骨灰。
举着火把,壮着胆子,走向场子边角上,一间破烂不堪,只剩四堵断墙,顶上几乎漏空的房子,想找个瓦罐瓢盆之类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还能装东西的瓦罐,起身迈步却一脚踏空,在一块腐烂的木板上,掉进了一个一人多深的地窖,入口很小而里面足有十几个平方大校
因为摔了一跤,地面潮湿,火把被搞得很暗了,隐约看到地窖边角上,有个长方形的台子,摸上去是木制的还挺干燥,心想就在此过夜,等天一亮就爬上去,装好骨灰,从小路赶回老家。坐上想躺一会儿,可因为实在太累,倒头便睡着了。
在睡梦中,在火光中,只见父亲走到了他身前,宽大的身影、红红的脸膛,微笑着说:晓艺,别害怕,我的儿!父亲先走一步去上边,一切都会安好......。叶晓艺拼命地想喊出声,想用力抓住父亲的大手,猛然惊醒。大概是丑寅交替时分,天最黑最沉的时候。隐约听到地面有刀剑厮杀之声,迷迷糊糊中还以为在梦中,用力掐了自己一把。
摸索着到了地窖入口处,用力纵身一跳,双手抓住窖沿,引体向上,探出头,看见一群黑影在即将熄灭、若明若暗的火堆边混战。在一片吆喝哎嚎惨叫声中,不到一柱香时分,其中一帮人似乎得胜了,把只剩下三、四人的另一方包围住,逼到叶晓艺藏身的破屋子旁边。
被包围方其中一人,颤声嚷道:“你们究竟什么人!着装招式像是白道上的,怎么连个死人骨灰也不放过。”双方都蒙着脸,得胜一方头领冷笑着,用微带官腔的口音喝道:“胡说什么!尔等人可是附近的贱民山寇,毫无人性!听人说起的那个小孩也不见了,难道也是你们下的毒手?”
紧接一个手势,一群人蜂拥而上,却见一片闪光,多人捂脸抱胸,应声倒下,领头的大喝一声:“没想此等偏域,有这等厉害凶器,真是贼区,本性难改。”一边吆喝一边带领余下人员,发狂一样攻击对方。被包围方,余下三人背靠背,武功着实不低,貌视非常有实战经验。一时难以击杀。
领头的杀性大起,从背后抽出一物,一声爆响一道火光射向三人,三人反应神速,各自跳闪开。就趁这一闪一惊功夫,领头的一把抓过,随从顺势递送的长枪,猛然刺中其中一人胸膛,此人硬气得很,双手紧抓刺进一半的枪头,不让深入。领头爆喝着,用力冲刺,连枪带人往后推仰,一声轰响,把此人连同后边的一堵断墙推翻,一命乌呼。
因为一面断墙被推倒,阻挡了一些视线,接下来的激战,叶晓艺看不分明。不久后,又有一人应声倒下。剩下一人也身负重伤,一边作困兽之斗,一边连声乞讨:“各位好汉饶命,我等也只是好奇,想趁着夜幕过来看下罢了,何必要下如此狠手,请放我一条生路。”一方人等闷声不响,只想早点了结。
突然,旁边密林里,悄无声息地冒出一体形高大,身法敏捷的壮汉,轮着一把长柄斧头,从侧面击杀,应声倒下好些人。那余下一人,精神为之一振,趁对方乱了阵脚,奋起反击,两面夹攻。另一方也只剩下五、六人,旗鼓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