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道三。”

羽生道三走了院长办公室门前，还没等道三敲门，里面一道熟悉的女声就招呼道三进去。

道三推开门，一股浓郁的酒精味涌进鼻腔。

遍地都是酒瓶酒壶，但并不是道三精酿的，而是一些普通商店的高浓度劣质酒，想来这次的饮酒只是空鹤临时起意。

趴在自己的桌子上，空鹤双颊酡红，半张脸看着道三，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

这幅样子如果是发生在乱菊那，道三是一点意外都没有。

空鹤姐喝成这个样子，道三还是第一次见到。

“岩鹫那小子让你来的？”声音已经有些飘忽，但依旧说的肯定。

道三没有隐瞒的想法，点点头，“他很担心你，而且岩鹫哥也想知道真相。”

“我们三兄妹，大哥海燕继承了父亲的骄傲，我继承了父亲的自由，我真的希望岩鹫能继承父亲的气概。”

“我认为岩鹫大哥已经是一个敢作敢当的男子汉，只是空鹤姐你可能对他的管教和偏见太多了。”

空鹤抬起眼皮看看道三，见他说的不像是假话，才露出迷人的微笑，“如果他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道三沉默。

“我的父亲死在了死神的手里。一心和海燕，他们应该什么都知道，但从来没有人告诉我真相！”空鹤“嘭”地一摔酒壶。

有一点，空鹤姐和乱菊很相似，他们大大咧咧的外表下，内心都非常细腻。

明明厌恶死神，从贵族区搬出去的空鹤姐，却回到了瀞灵廷，并接回了她们抛下的学院的院长之位。

道三知道她们是为了自己。

因为自己的情况很特殊，她们担心自己会受到什么意外。

“空鹤姐，可以告诉我你仇人的名字吗？”

空鹤举起酒壶伴随着“咕噜”声，吞了一口，抬起头看了道三一眼，“你就算知道了，又能做什么？”

“你可能不信，但我其实很强。”道三找到记忆里的那些感觉，“或许比尸魂界最强还要强。”

“吹牛。”空鹤摆摆手，“该走了小鬼，如果你想要去当死神，过两天学院就会提出申请，爱去哪个番队随便，如果不想当死神，就回流魂街躲的远远的。”

“是出什么事了吗？”道三白眉一挑。

“跟你无关，照顾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道三再问什么，空鹤也都闭口不言，道三留下一个关心的眼神，关上了门。

当道三的灵压消失在空鹤的感知下，空鹤又睁开迷离的眼睛，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

“弥——勒。”

……

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天已经暗了下来，风一刮，吹乱了道三的思绪。

会是谁。

道三也来瀞灵廷有几天了，三井桑和三条总司都是小万事通，几名在职队长，道三也知道个大概。

岩鹫大哥的年龄应该在百岁左右，那么空鹤姐的父亲应该死在一百多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