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崇宁四年二月十五,辰时初初刻,现代时早上七点十分。
其实,真正体现岳飞水平的施政方针,在于他对总院学坊的独出心裁的设置上。
首先他的宗元学坊是一个综合教育系统以及相应的教育设施,也就是从幼儿园到博士后都在里面。
比如他打算对那些新近改良从善的五千土匪进行启蒙教育,让他们知道何为良,何为善。
这是从幼儿开始的,可是他们这些土匪第一,许多人可能没有受过针对幼儿的教育。
第二,他们即使受过教育,也是残缺不全的,更是错误的。
故此,所有人都要受到启蒙教育,建立统一的认识基础。
这个认识基础,就是岳飞规定的,和孔孟之道那一套东西,具有根本不同的内容,也就是行事为人的标准和孔孟之道不同。
这个岳飞也知道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工程,但是不彻底改变有不成。
他觉得费了牛劲,教育出来的学生还是孔孟之徒,那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好在岳飞进行过评估,说起来翻天覆地变化,实际上并没有真的改地换天,只是在关键要点上进行调整。
比如孔孟之道的三纲五常,只要加上所有人都以天道为大,天道是总纲,皇上也不例外,就不是什么“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君为臣纲”了。
还有什么“为尊者隐”一类的,大家都遵循同一個天道做事,根本就没有隐的必要,不是吗?
这个根基和最高原则定下来,其它的东西都以此为准则检验和调整,就很容易了,
让程颐和他的学生具体负责,两三个月时间足够了,然后岳飞花上一个晚上最后审核批准,就可以在宗元学坊通行了,当然其他学生也要普及,不过他们大概一两天就融会贯通了。
这些东西他们只要改变一下观念就解决问题。
如果改变不了,他们根本就进不来,因为入学考核的第一个内容就是同意学坊的校训,不能违背天理。
这个教材的改变岳飞放在第一位,是严格要求程颐放在正式授课之前必须完成的。
既然所有的学生都要进行这样的启蒙教育,你们就是所有的镇民、村民也都要普及。
也只有这样认识清楚的全面皆兵才是方向明确头脑清醒的人力根基,谁也不能动摇。
当然,那些改良从善的五千土匪和他们的家属,必须是第一批接受启蒙教育。
在岳飞能掌控的地方,这种启蒙教育,是强制性的,没有人能避免。
而且今后任何新开拓的地区,都是同样的要求,即使有语言障碍,也不能例外。
通过这样的教育措施,所有人都在统一认识的基础上说话还有干事,岳飞就觉得痛快多了。
岳飞的这种教育改革,和王安石肇始现在蔡京正在推进的取士之法的改变,有巨大不同。
王安石在进行政治、经济和军事体制改革的同时,也非常关注人才的选拔、培养和使用,他的目的主要是为变法造舆论,还有选拨支持他变法的官吏。
其实这是宋朝弊端之一,通过朝廷选拨人才任命官员这个环节,搜罗党羽,结党营私,一个人主政,将整个一年的出类拔萃的人才都收归自己的阵营。
就是所有通过科举或者其它方式擢拔的官员,都自动成为经手主导官员的学生,他们这些官员则成为他们的恩师,甚至皇上都不能例外,跟着这种做法随波逐流,御笔钦点的状元什么的,就是天子门生。
王安石的变法虽然急功近利显得他刻不容缓的急切,可是这种传统方式给自己添人进口加大力量,还是不得不按部就班进行,以便把得力人选拉拢到自己一边。
王安石使用的方法,主要有改革科举制度、整顿太学、惟才用人这三个具体措施。
也就是说,他觉得自己尽了最大的努力,反对他的人说那些已经坏到了极点。
不过,在岳飞看来,那些没有什么本质不同,不过是换汤不换药。
这方面的变法,应该有一部分内容是范仲淹变法的继续,目的都是整顿吏治,解决冗官冗费。
不过,王安石并没有减少冗官冗费,只是在现有制度上敲敲打打,将新选拨的官员素质提高。
所以,他有的实际是加法,冗官冗费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
而他增加的这些官员,是好是坏,并不能确定,顶多只能说有好的可能。
但是坏的可能显然更大,进入一个争权夺利的环境,不变坏也难,哪怕他们原来卿本善良。
王安石变法取士其中的改革科举制度,主要内容是颁布贡举法,废除明经科。
其中进士科的考试则以经义和策论为主,并增加了法科。
这种改变有一定的作用,包括把科举的立足点放在选拔具有经纶济世之志和真才实学的天平上,扩大考选名额,比如考经义一项,就是看考生的理解能力,而不是死记硬背,而理解有和应用密不可分。
理解和应用又是密不可分的,理解不对,谈何应用?理解错了,岂不是应用得越强有力,错误越大?
加强了策论,就是把自己的理解具体用来解决问题,摆明自己如此应用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