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可以装,难受也可以装,但是脸色苍白这种事却装不出来。
侯府的偏房里面有些闷热,墨寒舟身上都已经微微出汗,但是墨景沉身上裹了厚厚的披风,还没有一丝血色。
看着就是如同生活在冰窖里的人一般。
墨寒舟只是简单的判断了一下,目前看来墨景沉的病不像是装的。
不过,这种外在表现还是可以靠吃药来控制的。
墨寒舟也不能完全相信。
“没事,我都已经习惯了。”墨景沉淡淡的说道。
“既是金庭楼的,那想必家事肯定不好,那种人即便娶回来做妾室也是不入流的。”
墨景沉虽然心中难受,但是还是选择顺着墨寒舟的话继续说下去。
“说的倒也是,我的婚事肯定要秉明皇上的,没准是哪个部落的公主,也可能是南方小国诸侯的女儿。”
墨寒舟笑着接着说道:“这种就是图个一时新鲜,玩物罢了,太子殿下不必忧心。”
墨景沉点了点头,目光深沉,没有在接着说话。
墨寒舟也没有再开口挑起话题,墨景沉的表现已经够明显了。
虽然他自认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但是墨寒舟可以肯定的是若是墨景沉真不是表现出来的那样是一个病秧子,而是一个拦路石的话。
乔筠惜绝对是他的软肋。
偏房当中沉默了下来。
门外站着的乔筠惜,感觉浑身发冷。
他刚刚离开宴席去给墨寒舟换筷子,等到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墨寒舟和墨景沉两个人都不见了。
他去偏房寻,却发现墨寒舟不在自己的偏房当中。
而那边只有一间偏房亮的灯,乔筠惜刚刚走过去,就将墨景沉的话听了个彻底。
乔筠惜脑中盘旋着墨景沉说出的那些话。
本来前几日墨景沉来找她的时候,她表现的那么冷淡,心中对墨景沉还充满愧疚。
可是如今听了这话,只能怪自己太傻。
在墨景沉和墨寒舟这些皇室子弟的眼中,乔筠惜不过是一个酒楼当中的小掌柜。
一个任人拿捏的玩物而已。
乔筠惜没想到这种话竟然能够从墨景沉的嘴里说出。
她不知该怎么面对墨景沉,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
一直到房间里没有了动静,乔筠惜才悄悄转身,回到了宴会上。
屋内。
墨寒舟也在邀请墨景沉回到宴席上。
墨景沉没有拒绝,两个人重新回到了宴席上。
墨景沉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那里的乔筠惜,不知为何,他情不自禁的皱了皱眉。
乔筠惜后半场宴会,完全像换了个人一样,对待墨景沉十分热情。
倒酒水的时候也笑得十分灿烂,完全就是换了一个人。
下半场,墨景沉没有在将目光投向这里,每次都避开。
甚至都避免和墨寒舟对视。
宴会结束后,墨寒舟按照约定,派人将乔筠惜安安全全的送到了家里。
卸下了一身疲惫的乔筠惜,洗漱完后,躺在床上,脑中全都是墨景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