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宁柔柔心情好,店里一直叽叽喳喳的半天都没消停下来,算账的时间也只能先是往后拖。
乔筠惜毕竟是给宁柔柔打工,得等宁柔柔账都算完了才能回家。
乔筠惜可没有恭维宁柔柔的心情,闲着无事,就只能坐在角落里擦自己的琵琶,等着明天上课。
“筠惜,你过来一下。”
宁柔柔对乔筠惜的语气也温柔了不少,直叫她过去。
“那个琵琶不用擦了,你是真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我不能硬逼着你1
宁柔柔说完,驱散了围在身旁的两个小丫头:“快去将账本好好理一理!我一会过去算账,今天大家都早点回家1
乔筠惜走过去,站到了宁柔柔的对面。
“没想到你这个人细心又聪慧,就这么硬让你弹琵琶跳舞实在是暴殄天物了,明日我告诉老师不用来了。”宁柔柔歇靠在自己的位置上。
她说话,乔筠惜便默默的听着。
“我现在已经是金庭楼大掌柜了,以后肯定要比现在忙上许多,这间茶肆差不多也要修整好了,到时候你跟在我身边,帮我打理这间茶肆,金庭楼那边若是忙不过来,你再到那边搭把手。”宁柔柔开口说道。
乔筠惜点了点头,虽然每日弹弹琴跳跳舞的日子也挺好,但是毕竟她没这方面天赋,还是老老实实经营茶肆,照看生意得了。
本来乔秦氏就不愿意让乔筠惜抛头露面,现在也正好遂了母亲的心意。
“那工钱……”乔筠惜开口问道。
能进金庭楼学习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好多人甚至不要工钱,抢着想进来都进不来。
之前宁柔柔是打算将她作为头牌培养,给的报酬自然丰厚。
可是现在,情况又不一样了。
乔筠惜不能不在意,她当初就是奔着工钱高所以才同意过来的。
那工钱可抵得上布坊一半的收入了,对乔家在京城站稳脚跟也有所帮助。
“再算工钱太麻烦了,今年便还按之前约定的给你,等到明年看你干的怎么样再说吧。”宁柔柔开口说道。
晚上,乔筠惜算完了账,回家便把这件事情同自己的母亲说了。
乔秦氏乐的合不拢嘴。
两个人之间的谈话,正巧被来找乔秦氏的乔平西全听了进去。
自从酒肆租出去了之后,乔平西就彻底赋闲在家了,刚开始还好,乔富贵会给一些钱,但是时间长了,乔富贵给他的钱越来越少,乔平西本来开酒肆的时候,就将自己的存的钱赔的差不多了。
现在手头更是紧的要命。
但是他几次说要出去做些什么,都被乔秦氏否决了。
他天天看着乔筠惜早出晚归,时不时上街还能看见乔筠惜在之前他的酒肆当中,乔筠惜在里面忙来忙去的身影,乔平西更是牙都要咬碎了。
心里对于乔筠惜的恨意更加深刻了。
若不是乔筠惜擅自做主,又跑去跟乔秦氏吹耳旁风,他没准还在经营自己的酒肆。
今日听说了乔筠惜已经在金庭楼里面混到了一个差事,心中更是笃定乔筠惜肯定是故意如此,想要踩着他当跳板,跳进金庭楼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