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瑞端着果盘,嗔怪地看着厉爵鸿。
“妈,我没事;我刚刚跟绮丽通了电话。她让我跟你转达,早上她做的不对,希望你能原谅。”
“她真的这么跟你说的?”
何瑞盯着厉爵鸿眼睛,想要揪出他说谎的端倪。
“当然了,绮丽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这些事情还是明事理的。”
“那行吧,我就原谅她了;她什么时候回来?”
厉爵鸿的迟疑,让何瑞又对闵绮丽心生不满。
“哼,跟外面的野男人混的不想回家了吧;是昨天咱们看到的,还是又一波。厉爵鸿,我当初给你选好了的媳妇,你为什么不要;偏偏选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用的婚约书的妻子?”
“她们家都是一群贪婪的吸血鬼,这些年你还没看出来吗?”
提到厉爵鸿的忤逆史,何瑞总能搬出一套说辞,打压他。
“妈,我已经快三十了,而且我马上就要当爸爸了;你能不能不要用小时候的那套思维继续衡量我?”
“那我问你,如果现在你八十了,你还是我的儿子吗?”
厉爵鸿不甘心点头。
“既然你是我的儿子,那我就有权利要求你;我是你妈,我不会害你的。”
“妈,你真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吗?因为你可怕的管辖欲望,我小的时候没有朋友;就是因为你那次,因为一点点小事情去找他们的麻烦。当初我以为是我不够好,其实不是,是因为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后来,我就放弃交朋友了。因为我知道,就算成为朋友,也会因为你的挑剔而没有。中学时候,你去国外当时非常开心,因为没有像你一样在这么无休止的管束我了;我可以有自己的朋友和社交圈子了,可是,这一切又被你初二的时候打散了。”
“你觉得你是为了我好,可是你,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你知道我的痛吗?”
不敢相信、失望、怀疑、心酸,种种眼神交叉在一起,厉爵鸿别过脑袋。
“你原来是这么想我的,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妈,你病了,我想刺激你;可是你现在,变得越来越陌生了,我必须要将这些事情告诉你。咱们去看医生好吗?我问过了,只要你配合,会治愈的。”
厉爵鸿低声恳求。
“我以为我的儿子会站在我这一边,原来你也觉得我有病;厉爵鸿,我生下你从未后悔,可是你的做法太让我心寒了。”
何瑞摔门回卧室。
客厅恢复往常寂静,外面的雨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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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丽,我可以进来吗?”
从尚端着果盘,敲门进屋。
“师兄,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尝尝这些水果,我拿的可是最新鲜的。”
果盘里都是她喜欢吃的,洗得干干净净,切得整整齐齐。
“准备的这么好,不像你的风格埃”闵绮丽打趣。
“你师兄我怎么也是个艺术家,这点不在话下。”
闵绮丽笑笑,戳着面前的葡萄。
“师兄,你说一个正常的家应该是什么样的?”
“不知道,我们家里也很糟糕;可能正常的家,就像咱们和老师一样,虽然会拌嘴,但是每个人都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