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珍珠见她死不松口,只得放手她,掏出了一快如碧玉一般的树心,这才扯了扯她的衣裳,“看来我们之间的情谊半分不值,是我看错了你。这树心给你,这下你总愿意帮我了吧。”
葭月低头一看, 就见她捧着块树心。
葭月有一瞬间心动,不过很快就摇头道”不是我不愿帮你,实在是我也无能为力。”不说迟葵先前有提醒过她装晕,迟素可不是吃素的,她当然不能答应。
“你能的?你只需要帮我指出迟葵所在就行,其它的都不用你。我实话告诉你,当初在场没有昏睡过去的不只你一个,有人看见你对着潭里说话。”余珍珠眼里透着丝狡黠。
葭月面色一冷“是又如何?”
见她软硬不吃,余珍珠也来了气。收了手里的树心,这才冷冷的道“罢了,我就不信没了你,我就找不到她。”说完,她就起身捡起自己的蒲团,坐到了屋角对面去了。
葭月也不在意,扭身去了塌上坐下。两人再没说过话,各自修炼,竟也平安的渡过了三个月。
神霄阁的船非常快,一日就能飞数十万里,只两月就到了瀛洲。一到目的地,余珍珠就急匆匆的走了。葭月自不在意,她跟葭平一起去了西沉岛。去的时候正是下午,葭荼白和柳雪青正在会友,见着姐弟两个,自是惊喜不已。一连说了两日的话,这才觉得差不多。
见父母都好,葭月也算了了心结。之后又在望海岛陪着爹娘半年,正想着回天青宗,谁知道走前的前一日,对面的小岛忽然响起了鱼姬的歌声。念及余珍珠的话,她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想错了。因为,她在第二日看到了满身狼狈的余珍珠。彼时,她正从潭里爬起来,浑身是血。不过看她那样子,应该是死不了。
葭月见了,也不知自个是喜是忧。她没有让含光停下来,反而让它快点离开。
很快,余珍珠就御着窥心镜追了过来。
“是我托大了,我如今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还害的白璃也受了重伤。”余珍珠一边拿着帕子擦着脸上的血一边对葭月道。
葭月不置可否,依然闭目不动。
“很失望吧,我这个祸害怎么就没这么死了。没办法,祸害遗千年。”余珍珠说这话的时候还带着点小得意。
葭月不说话,她也不介意,又主动说道“我跟你说,那个迟葵可真是一言难尽。人将她封印在潭底,她能离开却死活不走,还一心等着仇人回来见她。好歹也是我的分身,怎的就这么傻!不过这样也好,等我修为上去了我也好再来找她,省得她躲起来,我还不好找。”
葭月忽然睁开眼,“你为何突然如此着急找她们?”
余珍珠见她说话,立刻高兴的道“你终于愿意同我说话了。我也是被逼的,雪巫为了救火神庙顶上那人,偷偷给我下了蛊,我不听他的话,就得马上去死,我听他的话许还能得一线生机。好在现在不用担心了,迟葵已经帮我将蛊虫取了出来,这下子我可算是自由了。”
葭月皱了皱眉,感觉更说不通。
余珍珠却是猜出了她心中所想,又道“她不仅没想着取代我,还说等她等的人回来后,她就自愿回归本源,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葭月摇摇头,没再多问。余珍珠却像是来了兴致,又说起了迟葵跟她那仇人之间的爱恨情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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