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大饼,差点没将葭月一家子给砸晕。只略问了问简雨是谁,就乐陶陶的答应了下来。墨皇见此很是满意,掏出个玉牌给葭平后,就随着时景回去了。
葭平将玉牌递给林雪青收好后,这方咧开嘴开心的笑了起来。才时景在,虽高兴,但为免失礼,自然是忍了又忍,如今却是无妨。葭家夫妇、包括葭月亦是如此,连着人来问摊上的东西都没听见,只顾着傻笑了。
老头在旁边瞧见了,不无羡慕的对葭荼白道“这位道友,恕小老儿眼拙,先前竟未见过。”
“在下葭荼白,今个才从外海到瀛洲,前辈怎么称呼?”葭荼白忙道。
“叫我朱老就行。对了,你们既从远处来,应该没听说过简真人吧?小老儿倒是略知些,你若是不嫌弃,我倒是愿意跟你细说说。”朱老坐直身子道。
“愿闻其详。”葭荼白忙拱手道,葭月几个听了也竖起了耳朵。
朱老拂了拂下巴上稀疏的胡子,这方道“你们既从外海来,想来是没听说过祝颜神君。这位可了不得,不仅一手创立了神霄阁,还以不可逆的威势统一了瀛洲。号令瀛洲万岛,无不敢不从。可惜这位时运不济,前往上界的时候受了重伤,回来后没多久就去了。好在去之前,留下了传承,着仙岛会上选花王,再从花王中选传人。至于简真人,便是最后的一位花王,也是祝颜神君唯一的亲传弟子,如今已是金丹大圆满之境,于我瀛洲无人不晓呢。”
听了这话,林雪青反倒担忧起来,“这要是简真人不同意怎么办?”原想着有时景神君的话在前,想来这拜师的事十拿九稳。可这简真人如此来历,若是看不上他家阿平可如何是好。
“这你无需担心,老岛主自来不会无的放矢,他既说了,你们就安心吧。”朱老对于林雪青的质疑略有些不满的道。
“前辈切莫在意,内人不过是担心幼子罢了。”葭荼白在一边解释道。
朱老摆摆手,先从自家摊子上拿了两张符箓,又朝葭月和葭平招招手,“不是什么好东西,且拿去防身吧。
“葭月和葭平忙接了过去,口里应道“多谢前辈。”
葭荼白见了,也从自家摊位上拿了一瓶先前葭月收集的兽血递给老头,让他拿去制符。朱老也没推辞,欣然受了。见这一家子是个有礼的,便干脆又与葭荼白说起这瀛洲的大小事来。
葭家初来,正是两眼一抹黑的时候,自是听的仔细。
…
却说归墟无底谷,夜芜正从神树上跳下来,后面还跟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男孩跟夜芜一样,脸上带着半边花型面具,身上披着黑斗篷,手里拿着一颗蓝盈盈的避水珠。在他的肩膀上还蹲着只大肚子的怪猫,尾巴圈着他的脖子,正呼呼大睡着。
夜芜走在前头,嘴里自言自语道“还真是阴魂不散,我这辈子都怕是摆脱不了她了。她答应的事,却要我来做。因果?我何时在意过”
槐序像个小老头一般的叹了口气,却也不接话,只低头瞅着脚下的山石。这位整日里便是如这般絮絮叨叨,他却是一句都听不懂,问就会得一句“说了你也不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