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林鹿瞪他，江生也没示弱，迎着她清冷的目光，俩人对视须臾。</p>

他视线里的威胁，对林鹿一点效果都没有。</p>

除了，他第一次潜进林鹿房间，他的威胁在林鹿这里没奏效过。</p>

林鹿把他头上的毛巾拽下来，露出清爽的脸庞，她昂着下巴看他，俩人目光黏在一起，身体紧贴，腹部传来奇妙的空虚感，林鹿把手直接伸进他衣服里，冰的人打个寒颤。</p>

“你故意的。”她盯着他眼睛说。</p>

江生脸有点红，他洗完澡就想着怎么去叫她出来，听见门响他就匆匆跑出来，故意把毛巾顶在头上，引她注意。</p>

“我就是想跟你单独呆一会儿。”江生说。</p>

毕竟年纪不大，俩人还刚在一起没多久，新鲜感这东西很扯着人的心智。</p>

“只是想跟我呆会儿？”林鹿眼神带着针，一下就刺进他心里，江生压低肩膀去亲她，林鹿也没拒绝，都是恋人了，干嘛克制那么多。</p>

她踮起脚尖，勾住江生脖颈，俩人的吻热切、渴望，他带着沐浴后的掌心从她身后往上滑……轻抚……</p>

林鹿摸到他身上一层汗，细腻的，高于体温，她双手顺进他套头衫下摆，往上一推，衣服从头褪掉扔在一旁。</p>

俩人边吻边朝里走，倒在被子上时，江生把床头灯关了。</p>

月攀檐上，满城被大雪晃得泛着莹白。</p>

床上的两人筋疲力竭，林鹿闭着眼，浑身香汗涔涔，躺在江生背上低低喘着。</p>

江生一翻身，把人搂进怀里，上臂一伸，捞过来床头的水杯搂着她肩膀喂林鹿喝。她真的渴了，大半杯水喝得精光，江生问她：“还喝吗？”</p>

林鹿闭着眼，点点头。</p>

江生又给她倒杯，她喝水，他问：“洗不洗澡？”</p>

林鹿放下水杯，用手背蹭掉嘴角的水印，有气无力的说：“洗……”</p>

江生用自己的长羽绒服把人包好，抱着往浴室走。</p>

夜里静得出奇，雪从房檐被吹落，发出细细的沙响。</p>

一进浴室，江生冻得抖个神，“房子得过了年才能复工，在忍俩月。”</p>

“你说什么？”</p>

江生把羽绒服放在一旁，“我买了一套房，装修一半了。”</p>

林鹿没有干涉的意思，只是没听提过。</p>

“我想给你个惊喜，等着装好了带你去看看。”江生说，“现在只想着赶紧装好，以后洗澡不用这么冷。”</p>

林鹿累的全瘫在他身上，也没吱声，江生搂着人打开花洒，“之前，我告诉阿姨了，我说装好了带她上去住，这样方便照顾。”</p>

林鹿睁开眼，她隔着水雾看江生，后者往手心里倒沐浴露也没注意，“房间是三室的，我们都够住，地点离市中心偏点，但离四合院不远。以我目前的能力，只能在这买。”</p>

不是，林鹿吃惊的不是他的能力，她意外的是江生的人生规划里，连她的妈妈都算进去了。</p>

他对上林鹿的眼睛，“怎么了？”</p>

林鹿别开脸，“没什么。”</p>

在浴室里，两人又做了一次。只是这次，她格外主动，他有点招架不住。</p>

洗过澡，林鹿站在东屋台阶上。“我进去了。”</p>

江生个子高，她站在台阶上，依然昂着头看他。江生身子一低，在她唇上亲了口，“晚安。”</p>

林鹿说：“你也快睡吧。”</p>

他看着她进了东屋，才转身往西屋走。</p>

林鹿趁黑摸进林静文房间，躺在母亲身侧。用婴儿的姿势蜷着腿，紧贴她背后。</p>

当你随着年龄的成长，你会越发恋家，顾念亲人。</p>

明明在记忆里，身体硬朗的他们，不知何时已慢慢变老，需要我们去照顾，也更担心他们生病。</p>

林鹿的手轻轻的环在母亲腰上，她心里确定，林女士已经离不开她了。</p>

看下时间，林鹿拿出手机，给陆承发去一条信息——</p>

陆承，林女士得了阿尔茨海默症，我可能不回纽约了。</p>

彼时，陆承正在开会，手机提示灯闪烁，他扫了眼屏幕，翻过来继续开会。</p>

三小时后，陆承走出会议室，第一时间点开信息，看到上面的字，眉心皱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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