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背撞在墙上有点疼。</p>
江生却因这娇软的声音刺激的，低头吻住她的唇。</p>
带着薄荷味的唇，还夹杂着淡淡的烟草香，江生的吻没有任何技巧，牙齿磕在她唇瓣上，很生硬。</p>
林鹿心里一股火上来，搂住江生脖颈，身子向前顶，两三步后，把他压在墙上，她反客为主的吻让江生跟不上节奏，而这感觉，让江生头皮发麻，也想苛求更多。</p>
他的手向下，揽住她腰，把人提起来，转身又重新把林鹿按回墙上。</p>
林鹿狠狠咬他唇下，江生吃痛的放开人。</p>
两人在迷离的灯光下对视，林鹿眼神愤怒，江生被看了会儿，低下头。</p>
林鹿睨了睨眼睛，把手里的烟插在他唇间，下唇被咬破，血瞬间染上烟蒂。</p>
她踮起脚垫，贴着他耳根说：“耍我？！”</p>
人又慢慢退开，与江生对视，目光冷冰冰的。</p>
“你……”她咬牙点点他，转身走了。</p>
林鹿来找江生，就是发现蹊跷，刚才江生想一吻泯恩仇，这更激怒她，拿她当傻子耍呢！</p>
江生醒过神，赶紧追上去。</p>
俩人离开西部酒城，江生在她旁边心里忐忑，“你生气了？”</p>
林鹿没理他，继续走。</p>
“真生气了？”江生与她保持平行。</p>
林鹿沉着脸，“我表现的不够明显？”</p>
“……”江生现在想抽自己一巴掌。</p>
人越走越快，江生加快脚步，拦在林鹿面前。</p>
“林鹿，”</p>
林鹿站定，笔直的目光看他。</p>
江生心虚，眼神不敢与她对视，说句：“对不起，我不该亲你。”</p>
‘呵……’林鹿嗤笑下。</p>
夜晚的晋城商圈灯火辉煌，行人车流不息，身边经过的人并没有在意这对闹别扭的小情侣。</p>
“装傻？”林鹿反问。</p>
江生舔下嘴唇。</p>
“……”林鹿没说话，看着他。</p>
静默几秒后，江生深吸口气，去拉林鹿的手，声音也软软的，“我去楼上包厢见个熟人。”</p>
她还是没说话。</p>
“男的。”</p>
“真的，男的。”</p>
林鹿始终一个表情，就是没有表情，冷得让江生心越来越没底。</p>
‘呼……’他吐出口气，如实交代，“楼上包厢有个叫刘奔的，他是最早一批帮英姐倒卖孩子的贩子。”</p>
林鹿拧起眉，“所以你想干嘛？”</p>
江生没说话，只看着脚下的地。</p>
“我问你话呢。”</p>
“……”江生被吼得脸别向一旁。</p>
“想逞英雄？抓贩子？”</p>
“……”他还是不语。</p>
林鹿眯起眼，靠近江生，“你到底想干嘛？”</p>
从她身上散发的低气压越来越重，江生轻松的笑，想搪塞过去。</p>
“没事，也许他知道我父母下落。”</p>
“真的？就是打听？”</p>
“真的。”江生点头，希望可以混过关。</p>
“那有什么好瞒着的？”</p>
“我不是怕你担心嘛。”</p>
林鹿将信将疑，人贩子多是团伙作案，江生这不知死活的做法，她还真替他担心。</p>
“你还知道我替你担心？”</p>
“知道。”江生笑着说。</p>
“你还有脸笑，”林鹿戳着他脱臼过的肩膀，“忘了吧？”</p>
他哪敢啊，笑嘻嘻的回：“没，不敢忘。”</p>
“你记着，我不是什么好人，我能救你一次，不代表我会犯两次傻。”</p>
说完，林鹿掉头就走，江生跑回去取了自行车追去。</p>
明明到了大暑，可今夜的风如仲夏般的带着清凉。</p>
江生昂头看天，“要下雨了。”</p>
林鹿搂着江生的腰，“你会算？”</p>
江生回手，在她脸蛋上捏下，林鹿拍江生背，“胆儿肥了你。”</p>
俩人一路闹着，回到四合院，江生把自行车一靠，从后面抱着林鹿的腰抓她痒。</p>
寂静的巷子里飘着她的笑，灌满江生的心和记忆，也让大暑这晚，成了江生回忆最多的画面。</p>
洗过澡，林鹿听到房檐窗户噼噼啪啪的响，真的下雨了。</p>
对面西屋亮着灯，又是那件白衬衫，林鹿发现江生穿白色真适合。他的剪影映在白纱帘上，朦胧中的美感，移不开眼。</p>
‘嗡……嗡……’桌上的手机震动两声，林鹿走到床边，拿起来看。</p>
陆承发来一张照片，天蓝云白，阳光明媚，林静文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驼色毯子，手心落着两只白鸽，她垂眸，笑容温婉。</p>
林鹿回两个字：谢谢</p>
此时，大洋彼岸。</p>
陆承坐在林静文病床边，给她削苹果。</p>
“达蒙，”陆承的英文名，“你和小鹿怎么样？”</p>
陆承剑眉微扬，笑弧儒雅，把手里削好的苹果递过去，“林姨，吃苹果。”</p>
林静文接过盘子，拿着叉子垂眸说：“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p>
“我们还年轻，感情事顺其自然。”陆承如是说。</p>
林静文却说：“可我不年轻了。小鹿贪玩，你性子沉稳，这么多年你对她什么心思，我能看不出。别等了，你要想等她主动嫁你，恐怕我都葬在奥本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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