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完了。”江生放下水，“我在沙发睡，你睡床。”</p>

林鹿给前台打电话，让前台再送来一床被，又嘱咐四点半叫醒她。</p>

挂电话没多会儿功夫，客服部送来被子，江生接过，说声谢谢。</p>

江生个子高是优势，可在这时，就变成劣势了。</p>

沙发不够长，他怎么躺都不舒服，折腾腾的来回调整，林鹿烦躁的关灯，翻身假装没听见。</p>

江生僵住不动，等人睡着后，他抱着被蹑手蹑脚的走到她床边，被子铺平，人慢慢躺在上面，手枕在脑后，看着漆黑的天花板。</p>

嘿嘿，还是这样舒服点。</p>

……</p>

四点半，叫醒业务准时打来，林鹿抹黑接起电话，又挂上。</p>

迷迷糊糊的坐起，把床头灯按开，睡眼朦胧的看着沙发。</p>

“……”人呢？</p>

她掀开被子要下床，一脚踏下，柔软温暖。</p>

低头一看，人怎么躺这了？</p>

江生唔一声，身子动了动，睁开眼问她，“几点了？”</p>

林鹿说：“四点半。”</p>

江生翻个身，把头埋进手臂间，“我再睡十分钟。”</p>

“嗯。”</p>

林鹿挪到另一边下床，先去洗漱，等出来时，江生已经换好衣服，两人的行李也收拾妥当，他们默契的交换场地，江生去洗漱。</p>

四点五十，两人准时出房间去楼下的餐厅吃早点。</p>

林鹿买的五点三十六的火车票，上车后，江生让她坐在靠窗的位置。</p>

“你睡会儿，到站了我喊你。”江生把手臂搭在小桌上，示意她枕着自己的胳膊睡。</p>

对面座位上是一对老夫妻，看到他们，会心一笑。</p>

林鹿说不用，头向后靠着座椅，闭上眼。</p>

列车启动，晃晃悠悠的，林鹿眼皮越来越沉，最后意识飘远。</p>

江生转头，轻手扳过林鹿脑袋，让她靠在自己肩上睡。</p>

女人见状，压低声音问：“你们是去建水玩的？”</p>

江生回以微笑，“是，你们呢？”</p>

女人回：“我们住在建水。”</p>

江生问：“建水有什么特色又好吃的？”</p>

女人的丈夫开口了，“建水的汽锅鸡，还有古城里的烧豆腐。”</p>

江生记下了。</p>

睡了半个小时，林鹿就醒了。迷迷糊糊间，只觉得睡姿舒适，枕着的位置很软很暖。</p>

发现躺在江生肩上，林鹿掖下头发，坐直身子。</p>

江生问：“醒了？”</p>

“嗯。”林鹿拧开矿泉水，喝口放下。</p>

对面老夫妻中的丈夫，正从随身带的兜子里拿出一袋水果，红色的像荔枝那么大个，表皮带着毛毛的软刺。</p>

女人看到林鹿正望过来，笑着从兜里拿出几颗递过去，“姑娘，尝尝。”</p>

林鹿婉拒，“谢谢，我不吃。”</p>

“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没关系的。”女人将水果交给江生，“让你女朋友吃，别客气。”</p>

江生收下对方的善意，道声谢。</p>

林鹿看江生，怎么拿人东西，后者对她说：“吃吧。”</p>

他开始帮她剥，林鹿问：“这是什么水果？”</p>

女人说：“这叫红毛丹，我们叫毛荔枝。”</p>

“哦……”</p>

江生剥开一颗，里面的果肉白嫩嫩，滑溜溜的，送到林鹿嘴边，“喏。”</p>

林鹿没就着他手吃，接过咬了口，女人说：“小伙子，你也尝尝。”</p>

江生微笑，又剥开一颗，林鹿把核吐到手心里，江生拿过来，又地给她，“我不爱吃水果，给她吃。”</p>

林鹿说你吃，江生没动，剥好的毛荔枝就举在她嘴边。</p>

一共五颗，江生全部剥给了林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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