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p>

江生回，目光停在她脸上，她两腮鼓鼓，嘴边有牙膏沫，有点滑稽。</p>

“唔去。”出去。</p>

“你别管我，刷你的。”</p>

林鹿白他眼，一口水吐掉。</p>

她撕开一片面膜贴上，回床上躺着，江生紧跟着也回病床上。</p>

“要贴多久？”江生没话找话。</p>

林鹿比划两根手指，江生说：“二十分钟？”</p>

“嗯。”</p>

“你眯着吧，我帮你看着。”</p>

她摆手，不用。</p>

林鹿看下时间，闭上眼，估计是人太累了，她眼睛一闭一睁就是一宿。</p>

第二天一早，林鹿惊醒，手猛地往脸上摸，面膜被拿掉了。她转头看江生。</p>

阳光落在他睫毛上，狭长的眉眼弯成沉静的弧度，饱满的额头，干净的脸，他睡相安稳，头发被枕头压得支棱八翘的，看着软萌软萌的，只有睡着时候的江生，最乖。</p>

让人想去摸摸他，像只小奶狗。</p>

嘀嘀两声，林鹿手机提示信息。</p>

隔壁床的小奶狗动了动，睁开眼时，林鹿正坐着发信息。</p>

她人在光里，周身被金色的光描绘出轮廓，人美丽的刺眼，如高贵的女神。</p>

江生把手臂垫在头下，看着光里的她，“林鹿。”</p>

“嗯？”</p>

林鹿边回信息边应。</p>

“他是你男朋友吗？”</p>

林鹿说：“不是。”</p>

江生偷偷笑下，“以后会在一起？”</p>

“不知道。”</p>

江生有点犯愁，敌人太多，他真希望自己能快点毕业，也快些成功。</p>

“他做什么的？”</p>

“目前是美国环球地理杂志的主编兼摄影师。”</p>

“……”看来要努力到一个很高的高度了，他在想。</p>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p>

林鹿输入的手指一顿，转头看他，“大早上聊这些有意思吗？”</p>

江生对她笑，小虎牙一露，晃得林鹿心荡下，她忙收回眼，继续跟陆承发信息。</p>

“别聊这些伤感情的话题。”</p>

江生：“……”</p>

陆承在问她能不能早点回来，林静文昨天情况有点危险，告诉她如果真没希望，就别找了，把剩下的时间留给她，多陪陪她。</p>

林鹿昨天出去，正好碰到来医院办死亡证明的姚志国的亲属，俩人一路聊，她听到姚志国的名字后，打听到人已经在殡仪馆办理后事，抱着一丝希望，去跟姚志国的儿子谈谈，也许他能知道点他父亲的事。</p>

打车去殡仪馆，在那见到姚志国的儿子，听他断断续续的讲些有关他父亲生前的故事。</p>

林鹿终于知道，他这个神龙见首不见的父亲是干嘛的了。</p>

赵寒是当年驻晋城219部队的上校，全国军事比武大会，他拿了金牌，后来有说他被送到海外的国际特种兵训练营，还有说被分到高层做国字保镖，还有说他弃军从商了。总之，那年他消失的很神秘，没人知道他去了哪，而那年，就是林鹿出生时。</p>

唉……她喟叹声，还是没消息。</p>

不过，也不算没收获，姚鑫给她一张老照片，边角泛黄，年代久远，上面站着三排军人，林鹿几乎是一眼就认出赵寒。</p>

因为，她太像他了。</p>

林鹿把照片给陆承发过去，让林静文辨认下，是不是中间的人。</p>

陆承告诉她，人刚睡，不好叫醒，等她睡醒让她看。</p>

林鹿把手机扔在床上，下床去卫生间。</p>

明天江生就要出院了，他也起来开始收拾东西，把要办理出院的手续都准备好，林鹿不想等痊愈，林静文时间不多了。</p>

江生都想好了，等他出院，白天在这照顾林鹿，晚上这也有床，他还睡病房。</p>

俩人吃早饭的时候，林鹿说：“明天我也出院。”</p>

江生抬头，“不行，你还没拆线。”</p>

“是个医院就能拆，还非得在这拆。”林鹿把筷子一放，拿纸巾擦了擦手，“明早你帮我把手续也办了。”</p>

江生看她这架势，完全是做好出院准备了。</p>

林鹿开始查机票，按照姚志国的儿子姚鑫所说，她要去趟建水，在那找个叫冯成山的人，他曾经在部队里做过林鹿父亲的通讯员，最有可能知道他去哪的人应该是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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