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就这么肯定，是定北侯所为？”凤彦启问。</p>

厉王一愣：“除了他，还有谁能干出这么阴损的事情来？</p>

简直可恨！</p>

有朝一日，他若是落在本王手里。</p>

本王必将他腌进粪缸里，才能洗今日之耻！”</p>

“那么因由呢？”凤彦启问。</p>

厉王妃不解：“不就是因为今日敬侯府灵堂……嘶，不对啊！”</p>

厉王也是皱眉：“今日之前，咱们并没有多得罪过他们。”</p>

厉王妃也颔首：“总不能因为昨个在新房，我说的那几句话。</p>

虽然他们心胸狭隘，但也不至于吧！”</p>

这样形容别人的时候，半点不觉得有问题。</p>

“虽不能排除，但也不必只盯着他们防备。”凤彦启说。</p>

厉王听罢又是一顿对顾长远的咒骂：“除了他，也很难是别人了。”</p>

凤彦启看了厉王妃一眼，说：“咱们家与长公主的仇恨是否更深一些？”</p>

厉王一愣。</p>

凤彦启又说：“今日母妃这边出师不利，是长公主奉圣上口谕，带献王府跑的一趟，为献皇叔与小皇婶正名。</p>

若是长公主惦记以前的仇怨，或许今日作为还是轻的。</p>

以后的话，咱们可都得小心了。”</p>

厉王此时脸色终于变了，猛的看向厉王妃。</p>

厉王妃叹了口气：“我什么都没有告诉他，等你回来说呢。</p>

你儿聪颖如斯，什么又能瞒得过他？</p>

而且，我觉得启哥儿说的不错。</p>

堵不如疏，让他知道清楚，早做防范，以免怎么死的，被谁算计的都不知道。</p>

今日之事，或许还真是她干的。</p>

而且，她也有那个财力培养手下。”</p>

厉王眸光沉沉，仿佛经过深思熟虑，才开口：“当年先帝驾崩，江山无人继承。</p>

血脉最近的，便是长公主与宁国公的长子黎世子。</p>

一开始，宗族里也是商量，让黎世子改姓凤。</p>

而主张的，便是咱们厉王府。”</p>

说到这里，厉王微眯了眯眼：“可是，长公主那个女人，主意太大了，不听安排。</p>

后来，宗族里另外有人推荐了惠王府的祁世子，也就是今上。</p>

我们给过长公主机会，可是她冥顽不灵。</p>

于是，最后由我厉王府打头，推举了祁世子过继，成为新帝。”</p>

厉王说到这里，又沉默了片刻，并没有继续往下讲的意思。</p>

凤彦启便问道：“那咱们原来与长公主算是同盟，以她为尊？</p>

还是说，咱们厉王府想要扶黎世子，长公主不想被挟天子以令诸侯，所以闹掰了！”</p>

厉王一脸色立马就变了。</p>

王妃忙喊住凤彦启：“启哥儿！”</p>

凤彦启勾唇一笑：“这里又没有外人，有什么是不能直说的呢？</p>

儿子猜的没有错，当是后者吧！”</p>

厉王沉默，只是眉头皱的死紧。</p>

凤彦启跟着又说：“那让儿子猜一猜，既然后来选了祁世子为帝，那么黎世子的身份就尴尬了。</p>

作为曾经有望成为新帝的先帝亲外孙，留着正统的一半嫡系血脉。</p>

你们是不是怕他不甘心，再生事端，所以先下手为强？</p>

实际上，并非陛下动的手。”</p>

“住口！”厉王呵斥。</p>

一时间，神色难看。</p>

在屋内来回踱步好一会儿，焦躁的很。</p>

凤彦启却知道，自己没有猜错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