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星霖的眼睛瞪大了。</p>

他的眼中有不解，但更多的，是愤怒。</p>

“你们为什么要离婚？是妈妈想跟你离婚？可，可这是为什么？！”</p>

霍时砚微微蹙眉，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p>

霍星霖看到霍时砚的表情，越发的愤怒了。</p>

“爸爸，我知道了，是妈妈非要跟你离婚的对不对？是她胡搅蛮缠是吗？是她，是她……”</p>

不到十岁的男孩儿，倏然红了眼眶，看上去倔强又可怜。</p>

霍时砚恍惚着，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在袁丽家楼下，景妍的眼神似乎也是如此。</p>

霍星霖跟她生的太像了，一样的坚韧、执拗，似乎永远都不会为任何事任何人服输低头。</p>

“是她……”霍星霖开始哽咽，“是她不要我们了，对吗？”</p>

霍时砚沉默着，将儿子揽进了怀里。</p>

霍星霖不肯哭出声，硬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p>

“我知道了，就是她不要我们了。要不然，她那天也不会那样对我！”</p>

霍星霖说着，忽而又想起什么，语气越发恼怒：“那天那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是哪来的？难道是她在外面养的野种？”</p>

霍时砚眉心微蹙，严肃地直视霍星霖：“阿霖，你这话是从哪里学来的？”</p>

霍星霖唇瓣紧抿，半晌都不肯说话。</p>

“快说，是谁说给你听的？”霍时砚的语气严厉几分。</p>

霍星霖不自然地移开目光，轻声道：“是，是小姑告诉我的。”</p>

霍时砚眸光微冷，沉声道：“阿霖，这话很侮辱人，以后不能乱说。现在，回你的房间去，你该睡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