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p>
嗅着空气里那抹异香,沈婉猛的打了个冷战。</p>
不会吧?</p>
他们竟是同一个人?</p>
情急之下,她下意识的向谢慕白看去。</p>
“我家娘子哪里开玩笑了?”谢慕白笑的云淡风轻,低沉的声音不怒自威,“是你不想收犬子为徒,还是根本不敢喝你命人预备的茶水?”</p>
一听这话,众人脸色陡然一变。</p>
“世子爷,你的意思是……这茶有问题?”王七白着脸,一脸震惊的向他看去。</p>
不,这绝对不可能的!</p>
吴县令这人一向最忠厚老实,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p>
若非绝对信任,当初他也不会写信借兵了。</p>
谢慕白冷冷一笑,抬眼向吴县令看去:“林大善人,别来无恙啊!”</p>
这话一出,所有人惊的半晌都没回过神来。</p>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吴县令捂着小腹,身体剧烈地颤抖着。</p>
谢慕白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目光犀利的可怕:“对,叫你林大善人的确不合适,因为真正的林秀才已经死了!”</p>
“你胡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吴县令脸色煞白,却依旧保持镇定。</p>
谢慕白瞟了他一眼,眼底涌动着凄冷的寒光:“我有没有胡说你最清楚。”</p>
“之前我一直想不通,生性孤傲的林秀才明明最恨周氏,为什么又突然和她私通?”</p>
“如果和周氏私通的不是真正的林秀才,那一切似乎就能解释的通了。”</p>
真正的林秀才不会留着退婚书的,因为这是他的耻辱。</p>
唯有假的,才会用此来证明自己身份。</p>
吴县令闻言,脸色然一变。</p>
他却并没有害怕,只是一脸挑衅的向他看去:“你有证据吗?”</p>
“没有证据,那你就是在诬蔑朝廷命官!“</p>
谢慕白并没有说话,只是冲沈婉使了个眼色。</p>
沈婉会意。</p>
她一个箭步冲上前,直接将吴县令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下。</p>
面具下,竟然是张苍老却不失红润的脸庞!</p>
“是你?”胡大海看了,惊的半晌都没回过神来。</p>
这,分明就是那天带他们找林大善人的那个老农夫!</p>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个陷阱,而自己竟像条没长眼睛的鱼一般,傻乎乎的就上钩了。</p>
“吴县令呢?”</p>
王七回过神来。</p>
他发疯似的拽住那农夫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质问道。</p>
“敢挡我路者,必须死!”农夫白着脸,怪怪地冷笑了起来,“没错,我就是那个假的林大善人,也是这里的假县令。“</p>
“可惜啊,你们再聪明也都没用了,因为一切已经太迟了!“</p>
突然,他眼睛一红,手中的茶杯恶狠狠地掷在地上。</p>
听到信号,半旧的木门被一脚踹开。</p>
门外,赫然站着一排装备精良的弓箭手!</p>
沈婉目光一紧。</p>
她一挥手,一大包石灰粉从天而降,白色的粉末直接洒在他们脸上。</p>
弓箭手们痛的扔掉长刀,捂着眼睛便惨叫连连。</p>
胡大海见状,没费吹灰之力便将他们都给捆了。</p>
“怎么会这样?“看着眼前这一切,农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不可能的,你们……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有问题的?“</p>
原以为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怎知谈笑间自己便输的一败涂地。</p>
谢慕白轻蔑一笑:“第一点,吴县令才三十左右,而你步履间分明透着几分老态。“</p>
“第二,吴县令是读书人,又怎么可能会有你这般粗糙的手?“</p>
“最重要一点,你身上的香气出卖了自己。”</p>
“这熏香是波斯国的贡品,不管是村头的老农夫还是吴县令,以他们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得到此物。”</p>
“如果没猜错,这是你主子赏你的吧。</p>
自知大势已去,老农夫不由的苦笑了几声。</p>
“没错,你赢了。”他一脸嘲讽的向谢慕白看去,“可我主子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一定会比你父兄死的更惨!”</p>
“太过聪明的人,命都不会长的!”</p>
话音未落,老农夫突然从腰间取出一柄锋利的尖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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