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p>

长时间的对视，并没有等来他的回答，而是转身就走。</p>

我耸了耸肩，倒也没什么古怪的情绪在心间滋生，失落倒也说不上，就是嘲笑自己何必多余问他一通。</p>

这不，被人当笑话了？</p>

想着，我拿起外套，也下了楼，在关子辰即将发动引擎之前，上了他的车。</p>

他在给唐书惠打电话汇报情况，看见我坐上来，跟害怕被捉奸在床似的担心唐书惠听出什么，没说两句，便匆匆挂了电话。</p>

“你怎么也下来了？”他问我。</p>

“今天是你把我从医院叫出来的，不应该把我送回去吗？我车子还在医院停着。”</p>

“你刚刚喝了酒。”他提醒我，其实他刚才也打算喝，只是被我说懵了忘记了喝。</p>

我系上安全带：“我不会找代驾吗？”</p>

“我直接送你回孟家。”</p>

“少废话，去医院，我要开我自己的车！”说完，我就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p>

关子辰估计是碍于我的身份，还是别的一些什么东西，也没忤逆我的要求。</p>

抵达医院时，他叫醒了我，看得出来他的表情有些着急，应该是想赶紧回病房照顾唐书惠。</p>

我怎能让他如愿？</p>

我问他：“咱俩之前的合作，还算数吗？”</p>

他点头，“算数。”</p>

我忍不住揶揄：“你现在满心满眼扑在唐书惠身上，还有时间替唐书瑶找凶手？”</p>

“照顾唐书惠，也是替瑶瑶完成她的使命。”</p>

“这么讲，你爱的始终都是唐书瑶？”</p>

“当然。”</p>

我没憋住笑，“那你刚刚为什么回答不上我的问题？”</p>

他双手攥着方向盘，突然间沉默，然后看向窗外，“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p>

我也没再为难他，毕竟也不指望一个渣男的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p>

我点点头，“那看在唐书瑶的面子上，两千万，我借就借了。”</p>

关子辰显然没料到在最后一刻，我还会答应他，便立即回过头来，“你真借？”</p>

“真借！”我锁定他的视线，“毕竟你也说了，唐书瑶和唐书惠长得一模一样，我怎么可能对唐书瑶的亲姐姐熟视无睹。”</p>

他张了张嘴，我竟然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凄楚，好半晌，他才吐出两个字：“谢谢。”</p>

“别介！”我抬手，阻止他继续往下说，“我也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唐书瑶。”</p>

我下车，旁边刚好停着我自己的迈巴赫，刚刚关子辰进入停车场后绕了好几圈，估计就是在找我的车。</p>

他简直是迫不及待想让我走，眼下却在我说出愿意借钱的那一刻，又屁颠颠地跟了过来。</p>

我打开后备箱，拎出两箱燕窝，“你带走拿给她，给她好好补补。钱下周就能到账。”</p>

关子辰一点没怀疑，接过燕窝，这才想起问我：“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凶手落网？”</p>

哦。</p>

唐书惠有救了，他才想起为前妻找凶手？</p>

我不答反问：“唐书瑶的葬礼是什么时候？”</p>

“一周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