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杜韵然怎么劝的,第二日就来告诉姜婠,她可以进安乐堂,但是得杜韵然一起才行,就像上次那样。</p>
并且没有孩子的允许和主动,她不能擅自靠近。</p>
反正就是不能让她自己踏足安乐堂,不能擅自靠近孩子,有下人在都不行。</p>
杜韵然乐意,反正她日日都要去安乐堂看几个孩子的,不过是多加一个姜婠在旁罢了。</p>
得了这个好消息,姜婠立刻央着杜韵然带她去安乐堂。</p>
杜韵然认命的陪她去,一阵牢骚。</p>
“我真是服你,这会儿孩子们都在上课,你去了也就能在课堂外看着,有什么意思?就不能等他们上午的课结束时候再去?”</p>
姜婠讨好的笑道:“反正你现在也没什么要紧事,先去远远看着,等他们下课也一样啊。”</p>
杜韵然扭头瞪人,“还有半个时辰他们才结束上午的课!你是要我跟你一起在课堂外看着等会半个时辰?”</p>
姜婠抿了抿嘴,露出几分可怜样儿,眨巴眨巴眼:“我想见他们,早些去了多看看也好啊……”</p>
随着,她有煞有其事的黯然道:“哎,你这种日日都能见着孩子,随时想见也能见的,定是不明白我的心境。”</p>
杜韵然本来听她前面的话,还有些动容的,听了后面的,又气到了。</p>
她气笑道:“你少跟我装可怜,我能随时见到孩子是我是个好娘亲,能亲自养着他们,你落得如此,怪谁?”</p>
姜婠:“……”</p>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p>
“咳,怪我自己,是我自作自受咎由自取。”</p>
杜韵然冷哼:“你知道就好!”</p>
她继续往前走,姜婠默默跟上。</p>
杜韵然边走边怪道:“说来也是奇怪,你以前因为厌恶他们,便恨不得他们死,如今既是声称忘了这些年的事儿,爱憎皆无了,也该是对他们陌生无感才是,怎的却变得如此在意他们了?”</p>
这话也是在试探。</p>
姜婠如实道:“其实,没有特别在意他们。”</p>
杜韵然又停下,扭头阴着脸,“什么?”</p>
姜婠怕了杜韵然这不善的目光,却还是坦然道:“我确实并没有多在意他们,只是我知道身为人母,得对孩子好,他们既是我亲生的孩子,我对不起他们,该是要弥补的,”</p>
“我只是想要尽心尽力的做一个母亲该做的,可论及感情没有多少,自也没有真的特别在意,这是实话。”</p>
杜韵然闻言,挑眉哼笑一声,转身继续往前走。</p>
显然是满意姜婠的回答的。</p>
若姜婠情真意切的说自己很在意孩子,她定是不信的,反倒是这样说,比较真实。</p>
姜婠吐了口气,跟上。</p>
“你得有个准备,瑾姐儿是个没心没肺的,不会记仇,加上之前的事儿,当是不会抗拒你,但珩哥儿虽年纪小心思却重,对你恼恨仇视得紧,可没那么好靠近。”</p>
姜婠叹气道:“我知道的,慢慢来吧。”</p>
进了安乐堂,孩子们都在读书,五六岁的孩子还在启程阶段,只在认字和朗读。</p>
杜韵然让人搬来两张椅子,二人坐在课堂侧对面的廊下,恰好看得见孩子们,孩子们看不到她们。</p>
稚嫩整齐的朗朗书声传来,听着让人心境都多了几分朝气。</p>
等着也是等着,姜婠问及疑惑:“我记得谢家是有族学的,怎的不是送去族学?而是在这里教?”</p>
谢家作为数一数二的大世家,支脉繁盛子孙众多,家族族学比外边的知名书院都要厉害,历年来,谢家出了不少大才之人。</p>
如今出了个谢知行这个最年轻的丞相,名号实力更甚,想来别家都不少动子弟来谢家族学读书的。</p>
杜韵然道:“原本是要送去族学的,但是四叔没让去,说留在府里启蒙打下功底再送去,启蒙的先生也是他特意请的,他要如此,祖母也没法子。”</p>
姜婠了然,‘哦’了一声。</p>
之后,又问了照顾两个孩子的孙嬷嬷等人,关于孩子的一些情况,孙嬷嬷等人见杜韵然允肯,便也一一道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