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了。</p>

定然是心悦他的女子送他的，他这样的性子肯要，还这样藏在自己的衣橱里，莫非也是对那女子有心的？</p>

想到这里，姜婠捏着帕子的手僵硬了几分。</p>

他是有心上人的么？</p>

既如此，为何不休了她这个不守妇道心肠歹毒的妻子，连和离都不肯，任由着她之前那样荒唐？自己也无法娶心悦之人。</p>

难道那女子嫁人了？</p>

应该是了，不然即便不能娶，纳做妾室也不是不行，只要他宠爱偏袒，总是能好好对待的。</p>

不管怎么样，他若心里有人，她的想法就得有所改变了。</p>

闭眼吐了口浊气，压下心中的烦乱，她将帕子放回去，翻找出一身干净的衣裳便出去了。</p>

外面寝房中，容月竟是还没帮他褪去衣衫。</p>

因为，他紧抓着衣襟，一副生气的样子瞪着容月，竟有些像是个姑娘不肯让登徒子近身的既视感。</p>

容月很是无奈，束手无策的站在三步之外。</p>

见她出来，看到救星似的道：“夫人，相爷不肯给奴婢帮他褪去衣衫，不仅如此，奴婢一靠近，他就凶。”</p>

谢知行也看向了姜婠，见到她，眼中的防备和生气淡去，随之替代的是探究和困惑。</p>

姜婠别开和他那懵懂困惑的模样对上的目光，淡淡道：“既然他不肯，就等等，想来李山快回来了，让李山给他换就是。”</p>

容月见她这般不由纳闷，怎么感觉夫人去拿个衣裳回来，对相爷的态度变得冷淡了？</p>

姜婠不多言，似乎也不知道自己态度变了，只将手里的衣裳给容月，让容月拿去床边放好。</p>

她走到桌边坐下，倒了杯水喝。</p>

正等着李山回来，坐在床边的谢知行又坐不住了，盯了姜婠看了一会儿，便又起身再度走向她。</p>

姜婠见状忙起身。</p>

容月也提起了精神。</p>

他走到她面前站定，抓着自己的下巴，很是纳闷的样子瞅着她，凑近看看，又往后看看，两边歪头也看看。</p>

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的东西。</p>

姜婠：“……”</p>

看猴呢？</p>

接着，他还抬手伸来，像是要像之前那样捏她的脸还是怎么着。</p>

姜婠忙挪开后退，没让他动。</p>

他手上落空，像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清醒了，眼神脸色都暗了几分，垂下手的同时，也耷拉着眼睑。</p>

“是真的啊……”</p>

又是这几个字。</p>

姜婠皱眉，他到底为何那么纠结她是不是真的？</p>

他接着又鼓着腮，撇嘴闷闷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不应该的……”</p>

忽略他不太正常的表情反应，姜婠忍不住问：“我为什么不会也不应该在这里？我不能在这里么？”</p>

她出声，他竟突然吓了一跳似的，猛地抬头错愕的看她，傻了一样。</p>

姜婠上前一步，“你说啊，你为何会觉得我不会在这里？不该在这里？那你觉得谁该在这里？我又该在哪里？”</p>

他顿时面色怔怔的，人也迟钝起来，几度张嘴都没能回答。</p>

莫非是她接连问，他醉酒人也迟钝了，没能捋明白？</p>

姜婠正要开口改变问话方式，李山却回来了，端来了刚兑了热水的迷药。</p>

“夫人，四爷的药弄好了，他刚才没折腾您吧？”</p>

这么一打岔，姜婠也不好继续问了。</p>

“还好，就是行为言语有些不太正常，他还弄湿了衣裳，我给他寻来了干净的，你一会儿给他换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