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周慧兰面色平静，并不像是发病的状态，可是她却说了那样的话。</p>

“妈，我爸早就已经……”</p>

离开这个家了。</p>

后面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可是看到周慧兰眼巴巴的模样，还是没能说出口。</p>

“你爸早就已经怎么了？”</p>

周慧兰见她突然不说了，赶忙追问起来。</p>

苏离摇摇头，“没什么，我爸工作很忙，让我们不用担心他。”</p>

周慧兰先是叹了口气，然后又是满脸的愁容。</p>

“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部队上的工作是重要，可是也得回来看看家里啊。”</p>

苏离只能顺着她说下去，“我会跟我爸说的。”</p>

“还是不要说了，会影响他的工作的。只要他管好部队上的事，家里不算什么。”周慧兰更像是在自我安慰着。</p>

苏离看着母亲即便神智已经不清醒，还是这样无条件的支持着父亲，只觉得悲愤。</p>

“怎么不算什么？部队上的工作是重要，但是家人也重要！”</p>

周慧兰紧紧皱起眉头，用极其严肃的口吻纠正道：“你怎么能这么觉得呢？你爸是舍小家为大家，他是对的！”</p>

苏离握紧拳头，想到这些年来她们母女所受到的这些苦楚，心底深处有一团怒火在燃烧。</p>

“没有小家哪里来的大家？连小家都顾不上的人，怎么能够顾好大家？”</p>

“苏离！”周慧兰脸色难看至极，第一次喊了她的全名，用尽全力喊道：“你爸没有错！”</p>

如果周慧兰是一个正常人的话，苏离肯定会把她骂醒，可是现在看到她激动的情绪，涨红的脸颊，苏离除了愤怒之外更多的是心疼。</p>

她错了。</p>

不该在母亲精神混乱的时候说这些。</p>

“你爸没有错！”周慧兰再次声嘶力竭的重复着。</p>

苏离放开拳头，试图安抚她的情绪。</p>

“是，他没有错，是我错了，是我不懂事。”</p>

周慧兰的目光已经完全呆滞，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那三个字……</p>

文工团。</p>

舞蹈队的人都在恭喜苏雪晴拿到了团里的先进个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