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个角度,情况就可能起变化。被抛弃并不能说明你比别人差,只能说明梁宇寒觉得另外一个人更适合她。</p>
当然,刘士来也知道喜新厌旧是动物的一种本能,既然是一种本能,那就谁都没有办法了,如果梁宇寒早有预谋、就更加没有办法。对于一个有心计、有功利目的的女人,那是防不胜防的。</p>
梁宇寒是精明能干的,精明能干的女人就是最厉害的商人也不是她的对手,何况还要加上一个万载尘?他们俩倒是棋逢对手。</p>
但是,你失掉她焉知不是福?那个万载尘得到她焉知不是祸?不要问还在牌桌上的人的输赢结果,不要问还在股市中的人的输赢结果,也不要问还在情场上的人的输赢结果,因为牌局还没有散场,股市还没有收市,情场上的悲剧喜剧正剧滑稽剧也还没有落幕,谁吃掉谁,谁笑到最后,真的还不一定。</p>
梁宇寒没有跟他打那个电话之前,刘士来自觉自愿地在感情和肉体方面履行着对她的忠诚,在两地分居的那些日子里还真受了一点苦,主要是生活方面的饥渴和压抑。</p>
对于一个精力充沛的男人来说,就像一只凶悍的猛兽被关在了笼子里,你可以在里面折腾,可就是冲破不了牢笼到大自然中去任意挥洒,你跑不了,你飞不了,你体会不到迎风奔跑和轻舞飞扬的滋味,你体会不到用蹄子叩击地面的那种踏实的放松与快感,也体会不到那种把翅膀收起来做自由落体游戏的滋味。</p>
为了缓解那种纯粹生理方面的煎熬,刘士来想了许多释放精力的办法,他每天清晨坚持跑四十五分钟,学会了打麻将,并养成一部一部看影碟的习惯,实在受不了了就自慰,一边上网一边把自己心仪的中外女影星都想了一个遍。</p>
他对梁宇寒的那种忠诚,在一个如此这般开放的社会里,显得十分匪夷所思,多数男人如果想找女人做,就像下一次馆子一样容易。路边就有价廉物美的家常菜,可以买碗面买碗粉,高档宾馆也有鲍鱼鱼翅法国大餐,一切取决于你的经济实力与心情。</p>
当然过去他也曾经享受过一些和别的女人的大餐,但自从和梁宇寒离婚之后,他就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自己,谁叫自己当初就没有识破梁宇寒的阴险用心呢?由于没有识破梁宇寒的真实想法,所以让她的阳谋最终得以实现,但还是源自自己的主动配合,要不然她也别想能这么顺利地解除他们的婚姻关系。</p>
刘士来抵挡了一切外来的诱惑,认为自己很了不起。他把自己的坚持理解为跟梁宇寒较劲。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梁宇寒也正值一样鲜花灿烂开放的年华,力比多压抑同时也在折磨她。如果说刘士来受不了,梁宇寒肯定也受不了。</p>
如果说刘士来能坚持,梁宇寒也就能坚持。刘士来通过这种考虑问题的方式,把自己对梁宇寒实实在在的忠诚和想象中梁宇寒可能对他的忠诚混淆在一起了,自己被自己感动着。</p>
他哪里想得到犁还是那副犁,那块土地的主人可不是抛荒的农民,早已暗度陈仓,瞒着他让别人深耕广播,种上了二季稻、三季稻。刘士来不可能不在心里面用最恶毒的长舌妇语言嘲笑自己的天真,恨不得将其扔到泥巴里再踏上无数只脚。</p>
觉得吃了大亏的刘士来立即矫枉过正了,那位战友走了之后他去了单位,找院长又续了一天假,院长看着他酒后发青的脸,问他是不是病了,要不要找人陪他上医院看看。</p>
刘士来说是的,他是病了,得上医院看看,他说其实也没什么,估计再吃一帖药再过一天就完全好了。</p>
刘士来从院长办公室出来,直接开车到省城春江大世界五星级酒店开了一间商务套房,立即打通了宾馆美容美发室的内线电话,那里的所谓美容师是挂牌服务的,每天都是日落而做日出而息,接电话的时候还在睡觉,但还是睡眼朦胧地做了当天的开张生意。</p>
就这样,刘士来从此过了上没人管没人问的单身汉生活,立即迷恋上砸碎了家庭的枷锁之后所带来的种种好处,并很快就滥用了这方面的权利。但是,刘士来很快对报复自己或者说犒劳自己的放纵行为厌倦了,那种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夜夜新郎的生活,一下子就变了味。</p>
经过大富大贵的人、大起大落的人、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人,才真正有资格躲进深山古刹出家当和尚,才有资格谈所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p>
刘士来在红尘滚滚的风月场所摸爬滚打过一遭之后,重新怀念起安详温馨的家庭生活来了,觉得那才是一种正常的生活,尤其是像他这种职业身份地位的人应该有的正常生活。</p>
因此,刘士来他决定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包括职场生活和家庭生活。他通过一个已经当上省委领导的前部队首长的关系,想办法从东城市中南区法院调到了市住房和城乡建设局。他在法院不能说没有前途,但只要还呆在那儿,他就抹不掉与梁宇寒有关的记忆。</p>
到市住房和城乡建设局上任大半年之后,却让他在省人民医院意外地遇到了潘秀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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