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一边笑着一边率先点了点头，潘秀蓉觉得好的动作有点过火。她已经后悔来看他们打什么牌了。不过，她很快就知道了刘士来说这话的意思，因为他们的牌打得很大。</p>

另外几个人陆续来了，三个男的，一个女的。那个女的很年轻，个子很高，身材超好，她跟的那个男的却是三个男人中间最矮的，叫翔哥，是个光头。</p>

刘士来并不把潘秀蓉和李华介绍给他们，也不把他们介绍给她俩，四个男人很快就到外面的自动麻将机前坐下。李华张罗着搞服务，端茶倒水的，倒像个临时的女主人。</p>

刚来的那三个男人可能已经喝了一点酒，尤其那个光头翔哥，话特别多。他说：“我刚才已经打电话回家了，让我老婆把床上的枕头竖起来，今天的目的就是赢钱，上次输得只每间条短裤，今天要翻本。”</p>

潘秀蓉注意到坐在他身后的高个子女孩嘴一撇，似笑非笑的样子。</p>

另外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一笑，说：“打牌靠技术，搞迷信活动是没有用的。”</p>

光头翔哥说：“有用有用，我试过好多次了，灵得很。”</p>

眼镜男说：“你明显在讲假话。如果真的灵，你上次怎么输了？如果真的灵，你还会这样大声嚷嚷吗？闷声发大财的道理你不懂？”</p>

刘士来说：“你是欺负我是单身汉，没有人在家里帮我竖枕头啊。”</p>

说完这句话，他用眼朝李华和潘秀蓉一扫，继续说：“你们那个谁，到赶时髦面也去把我的枕头竖起来。”</p>

李华抢在前面进了里面的卧室。潘秀蓉本来想提醒刘士来尽收眼底，宾馆里的枕头是白的，把枕头竖起来像举白旗，那是输了投降的意思，但她想了想，终于忍着没把话说出来。</p>

光头翔哥继续说：“只要往桌子上一坐，不想赢钱那是假的。你们两个我可以放一马，今天的头号目标是S记大人，我已经把刀磨得飞快的了，宰的就是你这位常胜将军。”</p>

看得出来光头翔哥跟刘士来的关系很好，否则说话也不会这样放肆。</p>

刘士来却是一个说话不多的人，他的笑很有特色，嘴唇抿着牵扯动嘴角往一翘，特别注意着不把牙齿露出来，他一边笑一边说：“你今晚真要有本事赢了我，下星期我一上班就替你那事签字，说到做到。”</p>

眼镜男说：“翔哥要会听S记的话啦，今天晚上你只能赢，千万输不得，输了S记会让你那项目做成胡子工程。”</p>

刘士来抬着望着李华和潘秀蓉说：“你们也别作壁上观了，也参与参与吧。”</p>

李华问：“那我们怎么参与呀？”</p>

刘士来道：“扎鸟呀，我建议你们扎鸟，怎么样，你们赌我赢还是赌我输？”</p>

李华自然是赌刘士来赢，潘秀蓉却笑笑不吭声。而这时，刘士来却笑眯眯地望着她，说道：“怎么啦？你对我没信心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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