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秀蓉想着之前伍可定和她说过的那些话,那些温暖到她心里的话,总能让她感觉到是那样的舒服。伍可定是一个让潘秀蓉唯一感觉到对眼的男人,所以她当然也就很关心伍可定了,因为伍可定说的那些要娶她的话,实在是太让她感动了。</p>
这时,潘秀蓉来到了自己的卧室,然后又把卧室里的灯光调暗,并且打开了CD机,霍拉姆斯的音乐让她的心情逐渐得到舒缓了下来。</p>
潘秀蓉半倚在床头,然后支着耳朵听着浴室里的动静,此时的她,是真的很想知道这伍可定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因为她实在是害怕他出的事情,会影响到他跟她的关系。就在上次见面的时候她还跟他说过,现在,我的父母和你,是我最最亲的亲人。</p>
不过,她的话让伍可定大为感动。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就是不是夫妻却胜似夫妻的那种,而她也不是为了让他感动才过意那样说的,她此时说的只是她的真心话。在她的心里,她把伍可定跟莫海刚作了比较,觉得正是伍可定才能给予自己,那女人所需要的幸福和快乐。</p>
而潘秀蓉又实在是太需要这种幸福了,一旦能够拥有,她就想能够一辈子都牢牢抓住不放。</p>
原来之前莫海刚的种种表现让潘秀蓉突然感到恍然大悟,她怪自己以前真是太愚钝了,亏自己还是一个念过医的学院的人呢,那莫海刚既然说别人有病,但只要一个稍有一点医学常识的人,就应该知道的,那真正有病的人其实就是他自己啊。那是一种明显地妄想症嘛,是一种思想内容障碍中最常见的症状,一种在病理基础上产生的歪曲的信念、病态的推理和判断。简而言之,是一种精神分裂症之类的疾病。这个发现及时地抑制了潘秀蓉心里满满滋生起来的对莫海刚的厌恶,并很快被一种同情心取而代之。同情莫海刚的同时,但她也在同情自己。</p>
这时,她一边叹息自己的命运实在不济,另外一边她则是在积极地安排对莫海刚进行诊断治疗。</p>
不过,潘秀蓉的前期准备工作都是在暗中进行的。她对自己的想法还有一点点拿不准。再说了,莫海刚的职业是刑事警察,要是这件事情弄得人人皆知的话,对莫海刚当然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说不定还会被人当成笑话到处去传播的。但潘秀蓉还是把自己的猜测悄悄地告诉了莫海刚的父母。莫海刚的妈妈等儿媳妇一走就恨不得跳起脚来骂人。笑话,她的儿子那么优秀的一个人怎么会是精神病呢?还不都是那个骚狐狸惹出来的麻烦?这女人光要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呢?长得好看有什么用?男人找一个老婆,找这么漂亮的老婆,有什么用呢?那老婆太漂亮了,这个做老公的就是辛苦,除了每天辛辛苦苦的工作以外,还要整天提心吊胆地害怕她到外面去偷人或者被人偷。所以老婆漂亮的男人,一般都短命。莫海刚的爸爸见自己的老婆的话说得是越来越难听了,所以也就赶紧站出来打手势把她制止了,他记得自己小的时候,他的最小的叔叔莫名其妙地走失了,据说就是一个癫子,一切等把情况搞清楚了以后再说不迟。</p>
没想到这一切却还是让莫海刚听到了风声,潘秀蓉的安排让他暴跳如雷,顺手操起一只景德镇的艺术花瓶将他们结婚时买的液晶电视砸了个稀巴烂。他举着两只拳头在房间里窜来窜去,对着潘秀蓉大声咆哮道:“老子连续三年都是公安系统的破案能手,记过两次三等功,一次二等功,你居然说老子是个神经病?”莫海刚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这真是最毒妇人心啊,你在外面偷人,却还想毁了我的大好前程?你是想把我送进安定医院,然后想跟谁搞就跟谁搞,过再没有人管的快活日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