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p>

‘啪！’</p>

沈渊手中的笔断了。</p>

“呵，青梅竹马的师兄妹？”</p>

“孤倒是想见见这位周太医了。”</p>

“候德福，去含玉殿。”</p>

沈渊一路上走的很快，可在离含玉殿只有几步的地方停了下来。</p>

是他想了解她的过去，所以派人去查。</p>

在得知她幼年被那样对待，差点死于非命时，沈渊气的恨不得直接杀了江家那对母女！</p>

后来，知道她被浮云山的那位收作弟子，学了一身能保护自己的本事时，他还有些欣慰。</p>

他知道他的玉儿不是菟丝花，她想要的都会凭借自己得到。</p>

而他也甘愿做她向上的桥。</p>

可……他却无意中知道了周琅此人的存在。</p>

他亲自去了趟浮云山，问了那人。</p>

“你说周琅？他是我的徒弟，算是玉儿的师弟，浮云山里就属他俩关系最好，整日形影不离的，我觉得他们也算是青梅竹马的师兄妹吧。”</p>

沈渊听见这话之后，心底控制不住的嫉妒。</p>

周琅见过玉儿少时所有的模样，与玉儿形影不离？</p>

他曾问自己，在玉儿心里，到底是周琅重要还是他重要？</p>

可他没那个自信说他是重要的那个。</p>

他知道玉儿愿意嫁入东宫是为了报仇，是为了权势。</p>

她依附自己，利用自己，沈渊甘之如饴。</p>

可……他真的不确定玉儿对他有没有感情。</p>

沈渊抬头看向含玉殿的殿门，本想进去，可脚步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p>

“殿下，不如……奴才去敲门？”</p>

候德福大着胆子问。</p>

他也是从没见过这样失神的太子殿下。</p>

“别了。”</p>

沈渊透过门缝，瞧见殿中亮着的一盏盏灯火，突然心生胆怯，继而转身离开。</p>

…………</p>

一连十天，沈渊都没再进过含玉殿的门。</p>

白露面露愁容，“主子，听说……昨夜太子殿下召了孙侧妃去了承义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