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妍温柔的笑，维护云书清，“雪英，你别这样说我三姐，她为人其实还不错。”</p>

“咱们认识多少年了，你用不着替她说话，我还不了解她吗？其实她不往我跟前凑，不来纠缠我哥哥，我才懒得搭理她呢。妍姐姐，要是你做我的嫂子就好了。”</p>

“雪英，你别乱说，我拿你哥哥当做自己亲哥哥的。”云书妍俏脸微红，她本就生得婉约柔美，含羞的样子宛如一朵水莲花，让人看了都心生爱怜。</p>

“我知道，哥哥嘛——”程雪英拉长声音，脸上带着促狭笑意。</p>

送走程家人以后，向氏宛如送走两尊大佛。</p>

她整个人都松懈下来，让人将云书妍喊过来。</p>

“妍儿，以后这程姑娘，你少与她来往。”她开门见山。</p>

云书妍点头，“女儿也是这么想的。”</p>

“说好听点叫口无遮拦，说得难听点，我就没见过这么蛮横没脑子的，要不是身份尊贵些，这满京城有哪个世家勋贵能容得下她？”向氏将程雪英贬得一无是处，又拉住女儿的手，“原本还想着将你嫁到程家，但是我现在想想，又觉得程家不是良配，那程公子有这样的母亲和妹妹，你嫁过去以后，日子未必会过得舒坦。”向氏满心满眼的为自己的女儿打算。</p>

“女儿知道娘心疼女儿，女儿听您的。”云书妍偎依着向氏撒娇。</p>

向氏叹口气，想到小女儿，“若是你妹妹能像你这样懂事该有多好。”</p>

“瑶瑶的病，还没好吗？”</p>

“哪有那么容易好啊，”向氏轻轻抚着云书妍柔顺的发丝，“虽然不再胡言乱语了，整个人变得跟哑巴似的，成天不说话，就拿着眼睛直勾勾盯着人看，我也实在是没法子了。”一提到小女儿，向氏心情就很是沉重。</p>

程雪英回到家中，程绍昀立刻就找到了她。</p>

“你今天去了云家，可见到了四姑娘？”</p>

程雪英俏皮的眨眨眼，“当然见到啦，妍姐姐还比以前更漂亮了呢。”</p>

“那她有没有提到我？”程绍昀英俊的脸上有着一丝羞涩。</p>

“你猜！”程雪英卖关子。</p>

“你就告诉我吧，我回头给你买最时兴的胭脂水粉。”</p>

“好吧好吧，你也知道的，妍姐姐比较含蓄，没直接说想你，不过我看她的神情我就猜到她惦挂这你呢。”</p>

程绍昀满脸惊喜，只可惜他已经许久没见到心爱的姑娘了。</p>

冬至那日，他原是想找云四姑娘说几句话的，却被同窗缠住，再然后就发生了那样的意外。</p>

马上就是腊八了，到时候京城会举办大傩仪式，傩仪上一定能见到四姑娘的吧。</p>

云书清回到棠溪小筑，谢谢喵喵叫着朝她走过来，蹭着她的腿撒娇，云书清将它抱起来，谢谢用爪子勾住云书清的头发玩，云书清逗了它一会儿，将它放地上，任它自由玩耍。</p>

晚膳是刘氏伺候的，她殷勤的给云书清布菜。</p>

“乳母这些日子辛苦了，冰华，你等会儿从我那里把那根葫芦形金簪子送给乳母。”</p>

“姑娘，这怎么好意思呢。”刘氏笑得眼尾都起了褶子。</p>

云书清喝着粥，漫不经心的说：“这是嬷嬷应得的。”</p>

入夜，万籁俱寂，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p>

守夜的冰华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姑娘在叫她，是幻觉吗？不过冰华还是起身，掀开床帐一看，便见姑娘额头上全是冷汗，在难受的呻、吟。</p>

冰华大惊，晃了晃云书清的手臂，“姑娘，您怎么了？”</p>

“痛，”云书清虚弱的说道，“我也不知怎么了，肚子里面忽然绞痛。”</p>

“姑娘您忍着点儿，奴婢这就让人去请大夫。”冰华顿时手足无措，刚要起身，云书清一把抓住她的手臂。</p>

然后，三姑娘推开她，一口鲜血吐在地上……</p>

三姑娘吐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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