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过于理想化。</p>

“年轻人信这些不是坏事，他若非家中无人帮扶，何至于落到今日的地步。”</p>

反而是杜乔有此遭遇，不曾变得偏激狭隘，仍旧保持豁达宽广，更为难能可贵。</p>

白隽敦敦教导，“大郎，你总觉得高门子弟平步青云，能获得更大的利益。”</p>

“可曾思量，他们路子宽广，不缺白家这一个伯乐。”</p>

遑论效忠，说不定占了便宜就抽身而去，随时改换门庭。</p>

以孙无咎为例，孙家朱紫无数，姻亲故旧盘根错节。以白隽所知，背后就能牵出好几个三公九卿级别的人物。</p>

孙无咎若是费心去钻营，总能找出一条路子。只是他在家族被边缘化，又要赌一口气，这才来投奔白家。</p>

他的退路有的是，杜乔却只能孤注一掷。</p>

白隽语重心长，“高门子弟确有长处，但不可否认寒门庶族亦有出彩人物。”</p>

白隽不得不正视一个事实，白旻如今这点小毛病，是因为他的教育偏差导致的。</p>

国公世子要继承家业，要维护权威，要代表家门对外交际……这一切，导致白旻一直被困在他的圈子里。</p>

白隽这一支若是一直被困在长安，自无不可，但现在形势变了。</p>

白隽：“并州大营上层军权依旧被高门把持，但你可知有多少中层将官出自寒门庶族？”</p>

军功，是寒门子弟实现阶层跃迁最为直接且有效的途径。尽管这条路并非绝对公平，但相较于文官体系，它至少为寒门子弟提供了更多的机会。</p>

并州大营抵御边患，战事频发，细论起来，中下层比快要固化的南衙将门还要强些。</p>

白旻躬身谢过白隽教诲，“儿子明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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