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我想要的是不是太多了？”</p>

尉迟野对右武卫颇为了解，至少是表面的理解，“很费时间吧！”</p>

现在，他们最缺的就是时间。</p>

李君璞看过段晓棠的操典，至少看过前几章，清楚其中精髓。</p>

直言不讳道：“知道你眼前是一群什么人吗？兵痞、兵油子。若盲目照搬南衙的办法，只会折损战力。 ”</p>

在李君璞看来，让眼下的并州大营继续保持野蛮生长的姿态，才能在接下来草原作战上发挥最大的作用。</p>

若为了表面光鲜，把他们强行塞入名为《操典》的壳子，无异于自毁长城。</p>

孙无咎叹一口气，“可看南衙诸卫的样子，实在有几分羡慕。”</p>

比千牛卫、监门卫花架子多了战场兵戈之气。</p>

外行看了惊喜，内行看了羡慕。</p>

令行禁止，每一个主将的梦中情军队。</p>

李君璞的声音如同寒风中的利刃，刺破令人沉醉的幻象，“左候卫是四卫中边缘角色，但你们可知，其他三卫无论将官还是军士，这几年都换过血。”</p>

羊华宏作为并州乡巴佬，对长安南衙事并不了解，惊讶道：“这么说来，他们都是新军？”</p>

这种自上而下的大规模换血，无疑会在军营中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p>

尉迟野一时语噎，“可我看他们，并不像新手啊！”</p>

孙无咎恍然大悟，“还真是这么回事！”</p>

几卫的变革，并非一蹴而就，而是循序渐进。不似并州大营的忽然迎来雷霆一击，这样的变革更为温和，也更有余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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