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湛点了点头，“也好。”说来都不是外人。</p>

转而和段晓棠提及两件喜事，“无咎弄瓦之喜，不日就将来并州。”</p>

段晓棠似懂非懂，隐约听着有些耳熟，一时间分辨不出，“弄璋弄瓦，哪个是男孩，哪个是女孩？”</p>

白湛没想到段晓棠会“文盲”到这个地步，但他是“宽容”的人，绝不歧视学渣，“乃生男子，载寝之床，载衣之裳，载弄之璋；乃生女子，载寝之地，载衣之裼，载弄之瓦。”</p>

段晓棠转头望向屋顶上的瓦片，“那有什么好玩的？”</p>

瓦片和社会赋予女子的“天职”有关系吗？</p>

白湛言简意赅道：“瓦是纺车上的零件。”</p>

段晓棠恍然大悟，“明白了。”</p>

白湛心里还是兜不住事，吐露道：“无咎中途会去探望长林。”</p>

段晓棠顿时警觉道：“你们想干嘛？”</p>

白湛一脸无辜道：“请长林来并州看看风景啊！”</p>

并州城有什么风景可看，深壁固垒还是风声鹤唳？</p>

段晓棠歪着头，淡漠道：“你们郎舅俩何时改行做人牙子了？”</p>

她来并州两月有余，和杜乔只通过一两封信，信息相当滞后。</p>

孙无咎是白家的亲戚，杜乔可不一样。</p>

段晓棠质疑道：“你们该不会让他辞官过来吧！”对杜乔而言，代价太大了！</p>

白湛早已将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怎么可能！”</p>

既保留了原官位，又给了杜乔办差取功的空间，可谓两全其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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