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领兵者都是通过严格筛选的“干净人”。</p>

并州大营兵马虽然看着烂，但其中精锐和突厥纠缠许久，论战场上骁勇，比南衙诸卫有过之无不及。</p>

诸卫常年拱卫长安，出征也多是平定国内叛乱，和突厥交手的机会少之又少。</p>

哪怕范成达对上突厥，也觉得棘手。</p>

但仅仅只是棘手，而非不可战胜。</p>

此刻并州城墙下的兵营早已是银装素裹。</p>

将官们聚在一处烤火，一边取暖一边谈笑风生。</p>

并州大营的人有，南衙两卫的也有。</p>

至少留在城中这一批，和两卫的人关系没外人想象得那么紧绷。</p>

王元亮带着一身寒气与战场的硝烟味进门，脱下厚重的皮裘，一股混合着火气、肉香与汗臭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p>

好在，习惯了！</p>

白智宸抢过身边人烤的一串肉，递到王元亮面前。</p>

问道：“今日收获如何？”</p>

王元亮今日给出城寻突厥人晦气的左武卫领路。</p>

王元亮吹一口滋滋冒油的烤肉，没敢往嘴里塞。“砍了一百来个。”</p>

随即叹道：“差点马失前蹄，被突厥人砍一刀，还被冯四救了！”</p>

冯睿达不白救，下了战场，蹬鼻子上脸让王元亮答应他一个要求。</p>

至于具体是什么，此刻还不得而知。</p>

白智宸笑道：“妹婿给舅兄搭把手，天经地义。”</p>

王玉耶出自太原王氏，虽是旁支，和王元亮旁的还不是同一支。</p>

到底是一个祖宗传下来的，有几分香火情。</p>

范成达原想利用这份姻亲关系，拉拢并州大营和本地大族。</p>

后来才知道，冯睿达和姓王的大小岳丈、舅子都处不到一起。</p>

让他拉拢人，只会坏事。</p>

王元亮扔出一个布包，说道：“突厥人的兵器。”</p>

能被郑重其事带回来，显然不一般。</p>